商陸淩亂著腳步衝出飯店,然而馬路對麵哪還有戚樹的影子,他的車早已經揚長而去。她哆嗦著手掏出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
“戚樹!”
商陸這兩天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邊緣,一開口顫抖的哭腔讓電話這頭的戚樹眉心一皺,有點心疼,又有些掌控的快感。
“我說過的,不讓你再見他。”
“戚樹!你不要傷害我媽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商陸急得差點哭了,剛才坐在車上的那個人,是她的媽媽,目光呆滯,形容枯槁,可她百分之一萬確定那是她的媽媽!
“我現在在你眼中是不是個隨手就能把人掐死的禽獸?”他不知何時開始,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性,也不知何時開始,她對他除了恐懼,就是妥協。
商陸攥著手機不知如何回答,她隻清楚自己無法恨他,無論他對自己做什麼,她都無法恨他,她隻知道,她的戚樹病了,病得很嚴重,他處心積慮的占有欲是一種頑症,隻要她陪著他,慢慢地就會好了。
如果你的弟弟生病了想吃罐頭,你沒錢買給他,他氣得咬了你一口,你會恨他嗎?你不會,你會心疼他,會恨自己。
恨自己不爭氣,他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回答我。”戚樹轉頭看向身旁坐著的楊愛梅,她癡傻的看著窗外,眼神是那麼單純,似乎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他有多麼想掐住她的脖子,親手了解了她純淨的幸福,可他不能。
“戚樹,你病了,我不怪你。”商陸說完這句便掛斷電話。
卻沒想到戚樹的車子從遠處開來,如風一般憤怒的停在她的身邊,車後座的門被戚樹推開,他拽出楊愛梅將她送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又把商陸拽到了車後座,提醒司機開車。
商陸在分開的這麼多年裏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她日思夜想的母親,立刻想和坐在前麵的楊愛梅說些什麼,卻不想他一把拽過她要往前的身子,商陸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到他的懷中,戚樹準確的扭住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親密的接觸她,沒有半分美好,卻能從她的軟弱中吸取掌控的快感。她的唇很軟,軟的好像小時候一起吃的布丁,當時她還一邊吸溜著布丁一邊嘟著嘴唇問他:“布丁為什麼叫做布丁呢?”
戚樹記得他當時並未沒有回答她,因為他正盯著她的嘴唇出神,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一絲一絲的盤踞他整顆心,然後放肆的瘋長,一發不可收拾。
商陸拚命地掙紮,下頜傳來一陣劇痛,他的大手因為她的掙紮而力道加重,一條腿壓住了她的膝蓋,欺身上去,撬開她的貝齒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