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四周很快就拉起了警戒線,大批的警察向事發地聚集,加上不I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裏三層外三層把這個曾經平靜的校園圍了個水泄不通。
“裏麵是怎麼回事?”有好事的人打聽。
“聽說一隻瘋狗和一條長蟲鑽進了某個教室,咬傷了一個學生。”有人透露。
“別扯了,一條狗一條蛇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聽說是三個恐怖分子劫持了一個班的學生做人質,要求釋放監獄裏的死刑犯。”某個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透露內幕消息。
馬上就有人反駁:“你是無腦大片兒看多了吧!劫持人質肯定是要錢啊,監獄裏的死刑犯跟他們有毛關係?”
“死刑犯是恐怖分子的帶頭大哥……”
“嗯,你不但大片兒看多了;武俠小說也看的不少……”
“快看快看,有人出來了。”
眾人齊齊扭頭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拎著一隻死狗和一條死蛇,在媒體記者手裏長槍短跑之上的閃光燈的迎接下,昂首挺胸走了出來……
“大家散了吧,沒事了!”有個肩膀上帶著花的高級警官站在車蓋上拿著擴音器講話:“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恐怖分子,也沒有什麼人質……總之,這隻是一次非常嚴重的誇大事實報假警事件——我們已經對報假警的同學進行了說服教育……”
在這位領導看來,這麼多警察派過來,似乎是為了組成人牆擋住如潮的圍觀群眾……
事實真的是這樣麼?當然不是;那一條蛇和一隻狗便是主犯麼?當然也不是。
此時此刻,主犯龐礡正坐在講桌上和張墨玄進行談判。
“說吧,你們的條件。”張墨玄氣質如山巒般穩重,自他出現伊始,再也沒有一聲尖叫傳出。
除了沈小猛,所有的女學生,包括那名女老師,都被張墨玄身上散發出來的安全感迷住了。
仿佛,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天就永遠塌不下來;仿佛,這次倒黴的劫持事件,這是生命中一次浪漫邂逅的開始;仿佛,這次人生奇遇,帶來的不是驚恐,而是幸福的甜蜜——當然,也有極其個別犯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人質,覺得憂鬱不羈放浪狂野的龐礡更順眼一些……
“玄武。”龐礡冷聲道:“我們獵妖師和衛道司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突然出現插手幹擾我們兄弟的生意是什麼意思?”
張墨玄站在教室前麵淡淡回應:“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放了學生,我放過你們。”
“你會那麼好心放過我們?別唬人了!”黃二咧著嘴反駁道。
“在這些無辜之人的生命麵前,以衛道者至高無上的榮耀立誓——我張墨玄,衛道司北衛所鎮將,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張墨玄顯得大義凜然。
“既往不咎?”聽白玉堂的口氣,他似乎有點動心。
“我可以對你們的過去的違道之罪行既往不咎。”張墨玄點頭道。
“老三,你別被他騙了!”黃二道:“這家夥肯定隻是為了救人,咱們手裏一旦沒了人質,就死定了!”
“我無意於聽你們的爭吵。”張墨玄道:“說吧,你們還有什麼條件,請一並提出來,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盡力而為——前提是,你們不要傷害這些無辜的學生。”
“哼!”黃二接過話頭道:“這些學生很無辜?他們跟這個啥小萌的在一塊就不再無辜;小萌傍上蕭涅也不再無辜;蕭涅染指老大的女人,簡直是該死!”
張墨玄淡淡說道:“那,你們應該去找罪惡的源頭,也就是蕭涅的麻煩——為難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算什麼本事?”
“蕭涅扣了我們的貨物!我們要拿這個小萌跟他換!”黃二說著,憤憤瞪了沈小猛一眼。
沈小猛毫不客氣的回瞪了回去,隻是感覺如芒在背——回頭一看,全班同學都在用責備的眼神看著自己,似是在說:“都是因為你,我們才倒黴,才惹上了這幾個神經病——唉,都是因為你,食堂的肉包子怕是都要被搶飯大軍搶光了。”——後麵那一句,是沈小猛自行腦補的。
張墨玄謹慎的向側方跨了一步,閃開的教室前門——反正他已經給這件教室施加了視覺欺騙結界,綜合法陣也在有條不紊的構建之中,閃開房門也沒什麼太大問題,而且還能給劫匪看到逃生的希望——雖然這希望隻是畫在牆上的大餅,假象。
看到三個劫匪沒有什麼強烈的反彈趨勢,張墨玄朗然道:“這位沈小猛,乃是我鎮北所正式在編神衛軍——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把他交給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