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嘛?”白若溪問匐在身旁的高明。
高明搖了搖頭,繼續觀察,他也不知道這個一直被他們追捕的人會顯得如此氣定神閑,甚至還做起了出租車生意。
白若溪繼續盯著那邊,突然隻覺得眉心一痛,她頓時有所感應,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黑影在遠處的高樓一閃而逝。白若溪正要追過去,被高明攔了下來,高明說:“你追不上他。”
白若溪的能力被懷疑,很是不爽,高明也知道這搭檔心中所想,他微笑著解釋說:“那個人的目力速度並不比你快,可那個人極善偽裝,一開始我以為是天羅的殺手,後來想了想,這裏麵肯定比我們想象的更為複雜,所以我要他活著。”
白若溪明白的點點頭說,而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輛破舊的已經轉過了一個街區,高明和白若溪在不遠處的高樓上跟著。高明的傘已經撐了起來,因為他很害怕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的子彈會要了他的命。
“那個人是誰?”白若溪自然問的不是那個殺手,她想問那個是開著破車,戴著厚厚眼鏡的那位。
高明回答說:“一個可怕的人。”
可怕的人分很多種,一種是境界高的人,一種是心思縝密的人,還有一種是有執念的瘋子,而那個人是一個心思縝密且有執念的瘋子,高明如此認為。
那輛車一路前行,也不見他快也不見他慢,就那麼不緊不慢的行駛在城市的泊油路上。
白若溪和高明在後麵跟著,也不知道跟了多久,那輛車駛入郊區,然後開進了天羅旗下的瑞祥製藥廠。
這製藥廠看上去很是普通,可是總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白若溪看了一眼停下來的高明問:“繼續跟嗎?”
高明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既然找到了他的大本營,我們就不用急了。”
“可是車上的兩個年輕人……”
“命該如此,我們也無能為力。”高明歎了口氣,說這話的語氣卻是無任何高低起伏,就好像在說明天要下雨這麼一件很簡單的事一般。
白若溪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久他說:“那個人果然這麼肆無忌憚嗎?他就不怕裁決司介入?”
高明笑了笑說:“這裏的裁決司恐怕已經是天羅的私產了,那個人在裁決司中地位不低,隨隨便便就殺了一個分部掌舵人,恐怕裁決司拿他沒辦法。”
“昆侖總部那邊也沒辦法?”
“總部遠在千裏之外,再說這武陽城整個就是一座大陣,隔斷了所有氣息,總部那邊察覺這件事恐怕還得有點兒日子。”
高明深深看了一眼瑞祥藥業,眼神中暗流湧動,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手中的那把傘不安的動了一下,高明的手緊了緊,算是安撫了一下傘上的那位。
天空的雨繼續不疾不徐的下著,高明喃喃自語:“這個人有些意思。”
武陽城已經是一座絕獄,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不知有這座城,巨大的陣法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幻覺,除了那些修為高深的人,可是他們也出不去了。
“那個人想要幹什麼?”白若溪突然很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