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夜空,詭異波動扭曲了虛空。
城牆內,一道身影顯現。灰袍老者麵色沉重,他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的母親,父親李玄子死亡的噩耗是否告訴母親?李成仙很是糾結。
是的,他此次歸來還帶回了一個噩耗。
天空中,大公子李成仙腳踩一枚木質令牌,正是散開法陣的不凡法器,集攻防一體的法器。
“母親待我不薄,我腳下這枚令牌可是她千辛萬苦求來的!若不是這令牌保我,我早已身死骨枯了。”這是一枚與之前破開護城大陣截然不同的令牌。後者是母親討要的,前者是父親死前留下的。李成仙很苦惱,他不知如何交代自己父親的死。
“要是母親知道父親已死,怕是要哭的死去活來。”腳踩木質令牌的李成仙身形一晃差點摔了下去,他心神不穩,隻得盤膝在地打坐。漸漸的,想起那晚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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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兒,快快離開!”滿身是血,骨骼盡斷的李玄子大吼道。
遠處,身在死人堆裏的李成仙浸泡在這些人的血液中,他眼神中露出絕望,渾身顫抖,不敢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見一個浴血殺敵的壯漢,他舉起大斧,以破竹之勢斬掉了父親的頭顱!李成仙牙關打顫,四肢發抖,下體已經濕透了,他嚇尿了!
自己和父親出行多年,大小麻煩都是父親解決,自己就是那貴公子,永遠是大樹後頭乘涼的小樹苗,雖然悠閑自在,無所顧忌,但這樣的樹苗缺少風吹日曬,鼠蟲猛獸的考驗,終究是一顆稚嫩的弱小的樹苗!
李成仙怕極了,他平日裏故作姿態,耀武揚威,其實就是借助自己父親的強悍,狐假虎威罷了。到了生死關頭連站起的勇氣都沒有。
李成仙三十有餘便被父親帶出家族,他天賦極差,三十多年母親無數心血,無數努力,也僅僅隻是成長為凝氣二層。無奈,李玄子隻能帶兒子遊曆,尋找機緣。
父親來此被斬下頭顱是為了搶奪一件酒葫蘆,外表很普通,卻引來足足數十位元嬰期,其中也有化神期的存在,最恐怖的是有一位歸一期存在!
如此恐怖的爭奪行列,父親沒有放棄,恐怖如歸一期也在爭奪這葫蘆,可以想象這是何等不凡。
然而,父親區區金丹大圓滿的修為竟然搶到了酒葫蘆!父親大喜,打入一道靈力,煉化了這無主之物。“嗖”的一下,葫蘆完全消失,感應不到任何氣息了!
天空中,地麵上參與爭奪的人都停下了打鬥,來此都是來搶奪的對手,彼此打鬥是為了清楚阻礙,可被一名結丹搶走算什麼事情?在場助威都比李玄子強一大截!數張怒目注視著李玄子,眾多高手中走出一個高個子的,是歸一期大能,身軀魁梧,他一個健步追上李玄子,劈開他的身體!身在屍體堆的李成仙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萬裏外,此地有一個紙人炸成齏粉,紙人周邊空間扭曲,顯現出李玄子的身影,“還好留下了手段,就是對不住我兒了!希望吧,能活下來那葫蘆就當是父親給你的賠償。”李玄子丟下兒子自己一人逃走了,他事先布置了手段,是他在一個遺跡中得到的‘替身’,結合了一張‘穿梭’達到的效果。那奇妙的葫蘆能藏匿於身體,他轉移在兒子身上了!他不認為這些蠢貨能跟他鬥腦筋。
不料,山林中竄出一位唯我期高手!雙目血紅,呲牙咧嘴,很是氣憤,以他的境界自然能抓住酒葫蘆的一舉一動。他在山林蹲伏著,準備半路截殺,立即遁走,他不屑和這群螻蟻打鬧。
如今,他的計劃被一個老頭打破了,酒葫蘆也是去向不知。以他之境界自然感應到萬裏外有一生命體憑空顯現,“定是那老漢,葫蘆定是他拐走的!”一怒之下跳出山林,大步流星,越向李玄子,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