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啊,還把誰誰誰給打了……
坐在南七不遠處的儒雅大叔也是連連搖頭,對著蛇妖女說道:“公子不勝酒力,你也是知道的,況且酒水麻痹心性,公子可是藥師,自當要有清醒的神誌。”
“你住口,你這個臭鳥人!你之所以會這麼說,還不是因為上次唔、唔唔……”蛇妖女卻是來氣了,借著酒勁就是破口大罵,然而下一刻,她的嘴卻是被一個點心給堵住了。
喝酒博弈,吹噓哄鬧,不知不覺,氣溫已經漸漸降到了一個不是很舒適的度數了。
“公子,差不多也該休息了,今天的酒宴就到此為止如何?”儒雅大叔將酒杯放下,朝著南七問道。
南七看了看接近尾聲的宴會和躺倒了大片的賓客,點了點頭,笑道:“自然是好的。”
他站起來,走到庭院正中,朗聲道:“諸位好友,夜已深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這是自然,多謝公子的款待。”
尚還清醒的賓客們聞聽此言,紛紛抱拳行禮,然後拖家帶口地拉著其餘那些醉醺醺的妖怪三三兩兩地走出了庭院。
不一會,院中的賓客便隻剩下了儒雅大叔和蛇妖女姐妹。
“姐姐,走啦,別在這裏丟人了……”青發蛇妖女拉著紅發蛇妖女的尾巴,往門外跨去。
“不、不行,我還要喝,我今天,一定要把那個臭藥師叫過來喝、喝酒!整天喝些那種苦玩意兒,看不起我,啊!?”紅發蛇妖女緊緊拉住門檻,死皮賴臉的不肯走,“我一定要、要讓他嚐嚐、這美酒的滋味……”
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南七,青發蛇妖女有些尷尬,她微微低頭行了個禮,然後狠狠一扯,帶著她姐姐狂奔進了樹林。
看著歡脫的蛇妖姐妹遠去,儒雅大叔輕輕打了個響指,將所有的燈籠和樂聲化為了雲煙,順便還用妖力清掃了一遍庭院,這才準備離開。
“那些事情,還有為什麼突然要召開一個酒宴,你真的,不和他們說清楚嗎……”而就在離開前,大叔突然停住了。
“不了,這樣就好。”南七笑著道,說完,他朝著前方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這些年來,多謝青鳥先生一直以來的照顧。”
“沒什麼,我隻不過是在……保護一個可以為我療傷的藥師罷了。”
儒雅大叔淡淡地說完,便化為一隻青鳥飛走了。
看著鳥兒消失在了夜色中,南七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即便真是如此,還是謝謝了。
回到屋中,南七取下麵具,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隱隱可見其眉間,有一豎淡淡的紅點。
他走到桌前,平靜地拿起小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臂,任由鮮血滴入碗中。
“少爺,別再救那些妖怪了,不然您真的會……”侍女擔憂勸道。
沒有妖怪知道,南七的藥究竟是如何製作出來的。妖怪們也同樣不知道,他們的那些畫卷和書籍,對於幾乎從未出過庭院的南七又是何等的重要。
南七搖了搖頭,輕聲道:“雪兒,你也知道,明天,我就十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