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斬龍出鞘(2 / 3)

南疆,十萬大山。

古老的祭壇。

古老的芒筒行雲流水般伴隨著八位勇士舞動,圈子外是十六位美麗的少女,輕輕吹湊起手中的蕭筒,聲色輕柔,畢畢駁駁的火光閃爍回應。

四周,一眾族民舉起手中的板凳,隨著芒筒一聲聲低沉混重的男人的吼叫,偶爾相互拍打,清脆、響亮,偶爾擊打在滄茫的大地壯觀而重實。

他們似乎在訴說,或是在講述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夜色很深,月光很淡。

“古時候我們祖先開天辟地……住在遠方,在那寬闊富饒的平原,在那美麗的地方,故尤他老人家,他有九萬子孫,七萬生在寬寬的平原,住在那美麗的東方……中原戰火紛飛,大地在顫抖,……洪水滔天……故尤帶領他的子民遷徙,跋山涉水……沿著河水而上來,來到哪個寨子?來到肥沃的平地方,住在東方的天鵝壩……幾年來發人滿寨子,七萬住在天鵝壩,養豬發展快得像老鼠,養鴨多得像河中蝦……他們建了一座大寨羅(祖廟),把寨羅立在壩子下,雕個木像記老人,以備子孫莫忘老人相,紀念故尤千萬年……”

“萬物有靈,生命神聖,眾生平等,人與自然共存共榮……”

……

“這裏是八寨溝,是八個村寨互為奇角,村民們在這八公裏長的山溝裏采摘八角為生。他們是在祭拜自己的祖先,苗王,或者說是黑巫族口中的巫神。傳說巫神蚩尤開天劈地,卻在中原大戰中敗給了自己的老對手炎黃軒轅,便帶領著自已的子民洪水滔天裏跋山涉水遷徒至此,繁衍生息。”

作者緊急備注:有朋友說我胡亂闡述中華民族的神話,在此緊急說明。這部分內容其實的確是自己對苗族的的傳說古歌增刪而來。而實際上,苗族人認為自己的祖先的確是蚩尤,我並未亂改。在我們漢族人眼裏,或者蚩尤是殺神,但無法要求要求他人也這樣去相信。此為小說作者一家之言,見諒。

遠遠的,一位超脫凡世,柔媚入骨,裝飾著潔白的長裙,腰間別樣插著幾束嬌豔的百合花在風中搖擺的女子,狐媚的眼神,卻是對著身邊的陸雪琪幽幽地解釋著。

“哎,我們在中原常說他們是野蠻人,可實際他們卻是自認為才尊重萬物,敬重生命,世間平等。我們才是野蠻人。”

“這世上本就是各說各話,想要別人理解便付出的更多的心血,也不一定收到回報。”陸雪琪說著話,神情很是落寞。

寧靜。

“說這些做什麼,哎。這麼多年,你過得,過得還快活嗎?”

陸雪琪滿眼寂寞,停了半響,擺了擺左手。指縫間不知何時攀折了一朵無名小花,“看到這朵小花沒,你看它無名無姓的,上承雨露,下潛大地恩澤,從沒要求過什麼。卻不是活得很快活嗎?”

“你看看我們,嗬嗬,都扯了些什麼。夜深了,去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小白說完,拉住陸雪琪的手,從小旅館的樓頂躍了下去。

這裏的夜晚注定是太平而安靜。

見靈伸出手來,半截誅仙劍似有靈性般,從驚羽的背上躍起,歡快向見靈投過去。

驚羽橫手一摟卻摟了個空,齊昊、曾書書目瞪口呆,呆呆地望住那劍。

誅仙劍渾體透著白光,在平靜夜空中帶來點點怪異。

劍穗輕快晃動,無風自動。

斷劍快速環繞見靈打著圈子。

見靈終於睜開了眼,右手向誅仙緩緩伸過去。誅仙頓了頓,主動湊了過來。

見靈激動雙手猛然間一起抓住了劍柄。

刹那間,天地變色,青雲弟子們頭頂“哢嚓”響起了聲驚雷,驚雷聲中,眾人隻見白光閃過,正正擊向誅仙的劍柄。

驚羽三步化作兩步,斬龍劃過。

電光閃過,驚羽定定看著手中的斬龍,毫毛無損。換言之,閃電擊中了見靈。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見靈轉動著兩隻眼珠。

“見靈,你沒死!你沒死……”

“老天呀,你別嚇我呀。”

驚羽第一次像個孩子般抓住見靈的雙手,又蹦又跳。

……

見靈的頭發豎得老高,一雙眼眶黑黑的,僅僅看到烏亮的眼珠邊上白白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