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擺宴!”說實話,此刻的燕皇的臉色實在很難看,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尷尬了。可是,現在大殿內所有的人都各懷心事,卻沒有一個想告辭離開的。
酒席很快就擺上了,好象那些執事的太監和宮女都明白了這個大殿內發生了什麼,動作迅速而沒有半分的聲響。
“咳咳!”實在找不出話語的燕皇,輕嗽了兩聲,才要開口,綠痕公主又開口說話了。
“皇兄,有酒無歌怎麼能夠是宴席呢?”看來這位公主的心情是極好的,目光也頻頻向南宮望去。
“這,傳歌舞!”看了下自己的妹妹,燕皇感到有些氣惱。
“慢,皇兄,聽聞這位葉雪姑娘歌舞之名,冠滿渭水橋畔,今天她可是雙喜臨門啊!怎麼也該有所表示啊!”笑吟吟的公主,完全忽視了葉雪現在的處境,相反她反而誠心想讓這個女人出醜。仿佛,隻要葉雪出醜了,她就勝利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希望別人做的事情不如自己,那樣就可以證明自己比被人強。就象綠痕現在所做的一樣,她希望用葉雪的卑賤來襯托她 的高貴。
“綠痕,今天葉姑娘是朕請來的客人,你又怎麼能如此無禮呢?”燕皇對自己妹妹的咄咄逼人很是生氣,如果他知道今天會是如此尷尬的結局,恐怕他會三思再思而為之了,至少他是絕對不會邀請葉雪父女前來。
本來燕皇的心裏認為,隻要葉雪嫁人了,那宮傲天也不會那麼不依不饒的報複了,或者還可以解開那個王爺的心結。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結是越解越亂了。
“唉!”長歎就落在燕皇的心裏,從心裏講,他很欣賞剛才金之煥的勇氣,和葉雪的退讓。至少,他心裏認為,如果不是害怕連累金之煥和自己的父親,葉雪是不會那麼輕易就範的。
“皇上,既然公主有次雅興,那麼小女願意獻醜!”麵對這個嬌貴的公主的挑釁,葉雪從容應對,眼睛中也不再有半分的傷感。
高高仰起自己的頭,笑容就那樣重新浮現在葉雪的臉上。就算是強顏歡笑,她也不會在這個眾多人眼睜睜的情況下,失去自我。
綠痕的眼光閃過了猶豫,是因為葉雪的從容與灑脫。她貴為公主,卻從來沒有見過遭受如此挫折的女人,此刻還能擁有一顆平靜的心。
她錯了嗎?綠痕有些慌張了,她的目光匆匆掃過,殿下自己心儀人的臉上。那是張絕對平靜淡漠的臉,南宮平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綠痕的心更慌了,她隻不過是個情竇初離開的少女,她隻想讓自己心儀的男人遠離這個被唾棄為“禍水”的女人。可是,現在好象失去麵子得是她自己,或者那個真正顏麵掃地的也是她自己。因為她的愚蠢而更襯托出了葉雪的從容不凡!
葉雪從容不迫在那裏,她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未曾掃過那個,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宮傲天。就算她的目光必須望向那個男人時,她也未曾將他看在眼中。
葉雪完全把這個男人,當作了空氣,當成了透明人。她沒有看到他,甚至壓根也不認識他!這就是葉雪現在做的。
她---葉雪的驕傲,不是他--宮傲天可以肆意踐踏的!她--葉雪的尊嚴,可以被青樓的妓女所踐踏,可以被酒肆中的小夥計所踐踏,也完全可以被整個洛國的人所踐踏乃至唾棄!但是!今天,這個時候,這樣的場麵,是絕對不會輕易送給宮傲天所踐踏!
不!不可以!不願意!也不想,被這樣一個冷情的男人踐踏!她---葉雪這刻,要用自己的最美,來無聲的抗爭一切的不平!
“請王上,幫葉雪傳個琴師來把。”看到如此的葉雪,燕王讚許的點點頭。喚來自己隨身禦用的琴師,親自為葉雪操親。
低聲交談了數句,沒有理會琴師的驚訝,葉雪輕啟朱唇,唱道:“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癲,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
(明天小區要停電,或者大家不要等了!不知道能不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