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鮮血從少年的身體滴散,化作雪花狀的棱形圖案黏連在地上,顯得相當淒慘。
他跌跌撞撞用手抓住門框,努力不讓自己倒在地上。
少年渾身浸血,如同從地獄爬出,一步步走出了房間。留下了屋子裏橫陳遍布的屍體。
血塗滿了整個房間,它們趴在有男有女的屍堆上靜靜冷卻,並且目送少年遠去。
昏暗的燈光中,他走進了一間庫房,而庫房中央有座石台。
...
嚴力吞了口口水,緊張的將手慢慢挪到玻璃皿上麵。
望著那被燈光及藍色藥液映的晶瑩剔透的針管,他眼中充滿了渴望。
眼中隻有解藥的嚴力沒有發現,在視線死角,玻璃皿的背麵,連接著一根纖細的釣魚線,在嚴力觸摸到玻璃時,線絲慢慢繃緊。
後方眾人屏聲靜氣望著他,楊亂則仔細觀察著嚴力周遭,當後者輕輕拉開玻璃罩時,釣魚線極度繃直,在燈光的反射下將一縷反光打進了楊亂眼裏。
“不好!”他捕捉到那縷反光,驚叫一聲。
被聲音吸引的嚴力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異變陡生!
“哢哢哢!”
機括聲錚錚爆響,嚴力回頭,本能的伸手抓向針管,在這一刻,原本平凡的石台碎塊四濺,一台形似動物口腔的利爪機器自石台中暴現而出,‘一口’箍住了嚴力伸出的右手,同時上方的天花板開始不斷墜落石塊。
口腔機器跟石塊仿佛是特意設置,在出現時沒碰及到針管一絲一毫,但接下來可說不準了,天花板上墜落的石頭越來越密集,針管在石雨的跌落下搖搖欲墜。
“不!”嚴力拚命的用左手護住針管,同時看向右手,掙動片刻無果後,不由發出了野獸般絕望嘶嚎。
突然間,碎石雨停了,還沒等前者驚喜,黑手的冰冷錄音不知從哪裏傳來。
【林依依女士。】
一連串突然來的太過迅速,林依依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楞在原地。
【依我對您的了解,想必您一定參與了第二個遊戲】
林依依聽後,看著潦草包紮的手,忍不住用怨毒眼神看向嚴力。
【現在,請看向始作俑者——哦,不是指我,而是在那邊的嚴力先生。】
【咬在他右手上的機器叫做‘虎口’,虎口的咬著力最高能達到400公斤,用來截斷他的手綽綽有餘。】
【別擔心解藥,在所有針管的下麵有匹配著傳感器,而它隻對相應人做出回複,倘若旁人直接奪取,那個人的隧道會直接啟動,進行處罰。】
【還記得嚴力先生對你做過的事情嗎?你的右手一定疼痛難忍吧?】
【你現在所要做的,隻是走過去,要麼拿走解藥讓虎口開啟,要麼解除虎口幫助嚴力先生離開石台,然後解藥自動銷毀。】
【一號石台會在錄音結束的兩分鍾內被石子覆蓋,繼而虎口開啟,請在規定時間內做出選擇。】
【嗶——】
隨著嗶聲出現,天花板再次掉落石塊。
林依依呆呆站在原地,似乎還沒有消化完黑手的話。
嚴力見她沒有反應,不由急了:“抱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你能先過來嗎!求求你了!”
林依依看著滿頭大汗的嚴力,心中暢快的快意從心底冒出,她打定主意不會行動,就是要這個人嚐嚐她曾經的痛苦。
她一向如此,當手指被截斷時林依依看著楊亂,期待並痛恨他為什麼還不死,至於嚴力...若不是還有隧道,她現在就恨不得趁他行動不便時一刀殺了他。
“我勸你還是過去吧。”一旁的李殤道。
林依依一怔,而後冷笑道:“怎麼?這就可憐他了?”
“不,是第三個遊戲...”李殤沉聲道:“按照黑手原話,在屬於嚴力的遊戲裏你有選擇權,那當你的遊戲開始後,你能確定選擇權會在自己身上嗎?”
“按照幕後黑手的惡趣味,他一定會在那時安排嚴力來選擇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