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薛子浚見梁之奇縱身跟上,那三人卻仍在自鬥,不由驚叫:“三位老哥勿要打啦,梁大哥追女賊子去啦”三人被他一聲驚醒,怪叫一聲,驀然停手,透窗望去,隻見一青一白兩條身影朝著鎮西夾風而去,眨眼間便看不見人影了,臉色頓時大變。

諸老大眉目一抖,怒罵一聲,抬手就賞了薛子浚一個脆響爆栗,嘴上罵道:“你他娘的也不早點提醒老子”他出手極快,薛子浚躲閃不過,硬生生吃了一記,隻覺得腦瓜生疼,竟有些暈暈乎乎。方自還醒,又是兩記疼痛傳來,卻是刑老二與刑老三的賞的,他二人齊齊叫道:“諸老大既然賞了,老子自然也要賞你點東西才算公平”薛子浚暗罵一聲,臉兒拉的長如驢,黑如碳。見三人一前一後,紛紛去了,心中好大不快,但想到義軍事大,隻得生生咽下,嚷了句:“老哥些等我”,身子一縱,也跟了上去。

他四人一前一後,追了一程,忽聽得前麵傳來打鬥之聲。張眼望去,正是梁之奇與那綠衫少女。薛子浚冷哼一聲:“好哇!這次卻瞧你往哪跑?”四人一擁而上,形成合圍之勢,唯恐那綠衫少女故技重施,又要逃竄。見梁之奇使出一招“金佛推磨”,眾人齊聲叫好。諸老大三人聽見叫聲中有他人附和,神色頓變,齊刷刷將目光凝在薛子浚身上,叫道:“你叫什麼好?”薛子浚道:“我看梁大哥此招用的甚妙,自然要叫好了”三人齊呸一聲,道:“你他娘的知道那招叫什麼?”薛子浚搖頭不語。

三人嘿嘿一笑,三道身影齊齊一晃,竟欺身到了薛子浚身前,薛子浚見他三人眉開目笑,摩拳擦掌,顯然沒安好心,脫口叫道:“好哇!你們人多勢眾,又想欺負人是不?”刑老二呸了一聲,道:“誰他娘要欺負你了?老子是想告訴你,剛才我四哥用的招式叫什麼?”他話剛落地,雙掌齊齊推出,正是梁之奇方才使出的“金佛推磨”。刑老二見此,哪甘落後,一口接道:“‘金佛推磨’老子用的最好,自然是老子來跟他說”雙臂倏抬,架住刑老二雙掌,雙掌封蓋,亦使出一招“金佛推磨”。

二人雙掌此進彼退,鬥了數合,刑老三怪叫一聲,左腳倒勾,將身後長凳倏地帶起。刑老二忽覺麵皮生風,大叫一聲:“好哇!刑老三不要臉皮,打不過老子,就動兵器。”右手腕上一抖,左袖微動,陀螺倏地飛出。“陀螺功”對上“板凳拳”,一時間風聲陣起,灰霧彌漫,鬥得不可開交。諸老大瞧得眼熱,見眾人均有打鬥,唯獨自個無人相陪。眼珠一轉,雙掌倏地伸出。薛子浚瞧得入神,忽覺獵風陣陣,慌忙側身閃過,長劍一抖,遞上一劍,叫道:“你打我作甚?”諸老大嘿嘿一笑:“老子手癢,現下又無他人,自然隻能委屈自己與你這臭小子玩上一玩。”薛子浚知他厲害,但一想到一路受三人冷嘲熱諷,心中沒由的生出一絲豪氣,手腕一動,劍花若秋菊綻放,又遞兩劍出去。

梁之奇與那少女鬥的正起,忽聽身邊呼喝聲響,暗罵一聲,手中欲漸用力。二人又鬥數合,曜奴兒悶哼一聲,腰身吃了一記,身子如斷線風箏,朝空飛起。梁之奇眼疾手快,身子一晃,將她攏入懷中。曜奴兒驚叫一聲,雙掌倏出,使出一招“五禽手”中的“鹿抵式”。梁之奇隻覺小腹一涼,雙掌順勢推出,將曜奴兒扔了出去。埋頭一瞥,隻見小腹衣襟破去一塊,留下幾道指甲劃過的痕跡。

曜奴兒著空翻轉,雙足方要落地,隻覺肩肘一痛,俄首微抬,正好與梁之奇利刃般的雙眸對個正著。曜奴兒冷哼一聲,昂首道:“好哇!我既是落到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梁之奇卻不理她,斜眼望去,隻見那四人猶在打鬥,鼻息重重一哼,冷道:“你三個混賬東西還不停手”,他這一聲用上內力,竟如洪鍾落地,隆隆傳出二裏。那三人聽見,驟然停下,耷拉個腦袋,神色間尤為不快,躡手躡足的走了過來。薛子浚正好相反,聽他喝令阻止,隻覺得聽聞到莫大福音,一口氣續不上來,委頓癱倒,隻覺兩頰火辣生疼,連四肢也尤為疼痛。原來諸老大知他敵不過自己,故意放水,出手時雖未帶上內力,卻也力大如牛,隻打的他周身青紫,臉頰高腫,此時一旦停下,便覺各處疼痛齊齊湧來。梁之奇在他三人身上一一掃過,又是一聲重哼。曜奴兒瞧得奇怪,隻想是這三人武功也算不弱,怎麼對上這青年,卻像是老鼠見到了貓,神色頗為忌憚,心中不禁好奇,脫口問道:“你們幹嘛怕他?”三人正覺無處撒氣,聽她張口說話,自然眉飛色舞,齊聲道:“關你小娘們屁事”曜奴兒娥眉微蹙,罵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三人愣了半響,忽而怪叫一聲,幡然醒悟,張口叫道:“好哇!感情這小娘們罵老子們是狗,老子們賞你一大耳刮子”其聲剛落,當真舉起肉掌,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