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都,茶館碧波灣。
台上的說書先生正在津津樂道的說著關於和風國的種種趣聞,台下的吃瓜群眾依然在賣力的叫好。
季扶桑摸著吃的圓滾滾的肚皮心滿意足的在椅子上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打完嗝還不忘說一句:“美、美、真是美。”
是啊,世界上什麼事比得上大吃一頓山珍海味來的美呢?如果有,那就是吃兩頓。
季扶桑叼著一根牙簽,油膩膩的鹹豬手往身旁美人懷裏一掏。
旁邊的美人辰灝正在優雅的捧著光澤細膩圓潤的茶杯喝著熱茶,對上季扶桑的鹹豬手,他悠然自得的伸手一擋,修長的手指在季扶桑的手背上劃過,一推便輕鬆的將季扶桑那隻油膩膩的鹹豬手給擋了回去。
嗯,看來他這幾日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都有功力擋下她那猥瑣一擊。
季扶桑向來不知道何為羞恥,她腆著笑臉一臉諂笑的盯著辰灝那張秀美的玉臉。
“嘿嘿,我說美人,我說你懷裏那包金葉子也該貢獻出來啦。”
救下辰灝那日在洞穴季扶桑可以說是恬不知恥的將辰灝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自然知道辰灝並非一般的尋常人家子弟,這家夥,有錢的很哩。
辰灝的懷裏懷揣著一個明黃色的小布包,裏麵有很多很多金燦燦的金葉子和銀燦燦的小白銀。
嗯,看來這個辰灝是個土財主,既然遇見土財主,肯定要狠狠宰之,抱緊土豪大腿,絕不放過。帶著他上路就好比帶這個錢帶上路哇,多劃算。
向來囊中羞澀的季扶桑陰險一笑,咱也跟著土財主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一下。
“你看,我們風餐露宿那麼多天了,今天讓我吃頓好的,隻可惜我囊中羞澀啊,所以這單嘛…嘿嘿,你買了吧…”季扶桑笑的猥瑣雙手一攤一臉無賴。
辰灝淡淡然的笑了笑,從懷裏摸出一個明黃色的小布包往季扶桑懷裏一扔。
“夫人說笑了,為夫的就是夫人的,還哪裏分你的我的呢?”辰灝啜了口杯中的熱茶。“再說,為夫是有義務養家糊口的,這袋子夫人保管著吧,權當家用。”
辰灝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仿佛在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季扶桑聽他一口一句“夫人”的叫喚,忍不住嘴角抽抽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都是。
咳咳,她果然對“夫人”二字極度過敏啊。
這幾日在路上她明裏暗裏的暗示辰灝忘了那日她在山洞之中說的要以身相許的話,可是這個孩子偏偏是個死腦筋認死理的家夥,他認準了季扶桑救了他的性命,認準了要以身相許作為報答。
其實嘛,隻要用他懷裏那袋小金子答謝她就好了嘛。
季扶桑才不管,她向來臉皮極其的厚實,秉著有拿白不拿的精神,她笑嘻嘻的連忙將那裝滿了金啊銀啊的布包收了起來。
這可是你給我的,不是我搶的。
“那我就…卻之不恭。哈哈。卻之不恭。”
辰灝不抬眼,繼續專心致誌的喝他的茶。
季扶桑樂的屁顛屁顛的去買單,買單的時候掌櫃的對著揮金如土的貴客喜笑顏開,季扶桑還跟掌櫃的要了兩間上房休息,掌櫃的以為自己聽錯,再三詢問確定是兩間上房,在掌櫃震驚疑惑的眼光之中,季扶桑捧著圓鼓鼓的肚子蹬蹬蹬的上了樓上的客房。
掌櫃的聽見辰灝一口一句夫人的喚季扶桑,自然以為他們是一對極其不搭調的小兩口,掌櫃的望著那一前一後上樓休息的三道身影,忍不住嘟囔一句。“狐狸也要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