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燭光錯錯,映著三人的臉色各異。
秋澗剛從悲傷的往事記憶之中回過神來,他語調平靜,仿佛在說著與之無關的一段故事。
九真依然將季扶桑藏在身後,季扶桑探出個頭看著秋澗,兩人神色緊張,皆是對秋澗一臉戒備。
雙方依然僵持不下。
就在此時,一股淡白的煙霧騰騰而起,瞬間將光影斑駁的洞穴之中變得迷霧蒙蒙。隻聞一聲輕微的“嗷嗚”聲,一團白絨絨的雪白毛球朝著季扶桑奔了過來,速度極快,在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三步並作兩步般的直竄向季扶桑的懷中。
季扶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隻得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那團毛絨雪球。
那團毛絨雪球速度太快,加上季扶桑身體還沒來得及恢複如常,被這一團雪球一撞生生的給撲倒在了地上,就在季扶桑心裏哀嚎著要跟地麵來一個親密的接觸之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穩穩的扶住了她那纖細的腰身穩穩的接住了她,避免了她真的和堅硬的石地板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季扶桑被九真接住之後就著九真的雙手站穩搖晃的身體,她的雙手牢牢的抱著那團罪魁禍首的雪球。
季扶桑語氣有些微怒嬌嗔,可是臉上卻帶著盈盈笑意,音色流囀。
“小白。”
季扶桑將懷裏的那團雪球給拎了起來放在自己的麵前,小白蜷縮著身子,雙眼妖媚的對著季扶桑笑意盎然,嘴裏發出“嚶嚶嚶”的笑聲。
“謝天謝地,幸好你沒事。”季扶桑著急的將小白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發現小白沒事這才放下了心。
她並不是不信任九真能將小白保護好,隻是他們遇見了兩隻強悍的絕命寡婦,九真還帶著一隻笨狐狸和昏迷的辰灝,其危險程度遠比季扶桑危險的多。
師父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小白,若是小白有何閃失,這可如何向師父交代?
小白可是師父和先生現在唯一的女兒呀。
季扶桑還沒從見到小白的欣喜之中回過神來,連身邊多出了一抹月白色頎長的身影都沒察覺到。
“扶桑,你沒事吧?”
身旁月白色身影的男子語調著急,正是剛從昏迷當中蘇醒過來的北辰灝。
北辰灝原本清新明亮的聲音略帶沙啞,臉色已經不複當初的蒼白。晃晃燭光下,他的臉色有些微粉,竟比那打了薄薄胭脂的婀娜女子還要嬌豔上幾分。
由此可見現在的北辰灝體內餘毒已完全被季扶桑去除,再無後顧之憂。
其實就在他們兩人一狐和季扶桑分散之後,他們在秘穴的甬道之中遇見了兩隻強悍的絕命寡婦。在甬道中九真和兩隻絕命寡婦鬥法,而小白則守在當時還在昏迷當中的北辰灝身邊,在一片激烈的打鬥聲中,原本需要昏迷個三四天的辰灝卻提前醒了過來,隻是那時剛醒過來的他身體猶自虛弱,眼看著九真被兩隻碩大無比的可怖毒蛛給糾纏卻是有心幫忙而無能為力。
剛剛蘇醒的北辰灝還沒來得及細想目前究竟是何情況,因為他混沌的記憶仍舊停留在他抱著小白被一頭巨大凶猛的凶獸的長尾掃過飛了出去,然後撞上大樹之後便昏了過去什麼也不記得了。
北辰灝沒想到再次醒過來居然是在一處昏暗的洞穴之中以及看見九真和兩隻碩大無比麵目可怖的蜘蛛纏鬥。
北辰灝還來不及了解究竟在他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
他腦海裏混沌,身體卻不似之前般的沉重,反而變得輕鬆無比,體內真氣順暢和緩,充沛而有力。
北辰灝自是心知,他體內的餘毒已解。
究竟是何時?如何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