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言歸正傳,秋澗在彌留之際給了我一卷卷軸,說是有關於相思蠱術的記載,我粗粗的看了一些,因為用的全是大鯀族的密文,我暫時還未能全都明了。”
季扶桑接過九真遞過來的卷軸打開,上麵密密麻麻奇形怪狀的文字跳躍在眼前,看的季扶桑眼花繚亂,瀏覽著的時候柳眉不自覺的倒豎起來。
“這什麼?我一點都看不懂。”季扶桑歎了口氣將卷軸交還給九真。
九真卷起卷軸笑了起來。
“沒關係,你不需要懂,我自己慢慢研究。”
卷軸還未入懷,一聲山石滴落的身影驟然響起,頓時四周白芒一片。
為了預防被人偷聽,早在季扶桑到來之前就已設好了陣法結界,現在白芒已起,很顯然被什麼人或者什麼物體觸碰到了結界。
“誰?”
九真和季扶桑二人幾乎是同時出聲,連忙一躍飛撲到結界的周邊朝著聲源的地方。
扒開叢叢密密的灌木草叢,赫然看見一隻通體血紅的血靈兔正困在一灘雜草之中苦苦掙紮,周圍再無其他的事物,
為了以防萬一,九真四處巡視了一遍,發現除了眼前這隻苦苦掙紮中的血靈兔之外再無別的痕跡。
“看來應該是這隻兔子不小心靠的太近被結界反彈落入了這灘草叢中。”季扶桑抓起那隻害的他們膽顫心驚的“罪魁禍首”,一臉壞笑。
看來今天又有肉吃了。
九真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些什麼,但是很快的他臉上複又恢複了笑容。
“時間差不多了,想必珂彤應該醒來了,我們快回去吧。”
季扶桑提著兔子點了點頭,九真消除了結界之後二人便朝著休憩的山洞行去,季扶桑大搖大擺開開心心的走在前麵,緊隨其身後的九真在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忽然間回頭朝著剛才發現兔子的地方意味難明的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然後他便歎了口氣搖搖頭離去了。
山風涼涼,晨霧藹藹,暖陽和和,鳥囀鶯鶯。
正是一天最美晨光。
懸崖邊上藤蔓縱橫,樹木參差,又複平靜了,仿佛這裏一直都是這麼荒涼而靜寂,一直無人到訪。
就在九真和季扶桑二人遠去,這才從一旁的山體藤蔓中隱隱的沒出了一抹黑色影子。
那影子扭扭斜斜,隱在藤蔓間很難被人發現,忽然黑影一閃,徑自消散如煙不複存在,仿佛剛才那一道黑影隻是鏡花水月一般的幻影。
季扶桑剛到休憩的山洞入口,便聽見裏麵傳來珂彤清越的聲音。
“好你個季扶桑,居然趁我睡著了就拐帶九真。”
隨即一道嬌小的彩色身影便一跳而出直衝著季扶桑而來,速度之快略的洞旁樹葉嘩啦啦落了一大片。
季扶桑皺皺眉,連忙一個閃身躲開那道彩色身影。
彩色身影撲了個空,隨即一個翻身不依不饒的就要纏上季扶桑。
彩色身影很顯然就是珂彤無疑。
季扶桑一竄上了一旁的大樹,然後夾著幾片樹葉簌簌簌的連著幾發射向珂彤以阻擋珂彤的攻擊,餘光處,罪魁禍首九真正在悠閑自得的逗著小白仿佛這邊的爭鬥與他無關,看的季扶桑心火上頭。
珂彤被逼退之後,她立在不遠處雙手叉腰對著在樹上一臉奸笑的季扶桑怒目而視。
“季扶桑,你給我下來。”
“不下不下,就是不下。”
季扶桑吐了吐舌頭氣的珂彤臉都快綠了。
“你說,你是不是趁我睡著了就製造機會拐帶九真和你獨處?”
季扶桑有些無奈又好笑了起來。
“啊呸,我拐帶他?你怎麼不說他拐帶我?我用得著拐他?”
不遠處的九真停下了逗小白的手有些落寞而哀怨的說道:“扶桑,怎麼你這麼快就賴賬了,難不成你忘了剛才我們還相擁一起看日出了嗎?”
季扶桑差點直直的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你…”又羞又惱的季扶桑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被九真火上澆油的珂彤更是內火中燒,直直將她的臉燒的火紅。
“好你個季扶桑,太卑鄙了,看招。”
咻——
嘭——
於是乎,每天都會上演的二女切磋在一片和暖的陽光下又開始了。
正式拉開了精彩一天的帷幕。
就在二人邊打邊罵打的是熱火朝天罵的是如火如荼之時,蘇瑾這才慢悠悠懶洋洋的伸著懶腰從山洞中走了出來,陽光刺眼,她伸手擋了擋光線,看到一旁被珂彤和季扶桑辣手摧殘搖搖欲墜的樹木草叢不由得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