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彤和季扶桑分析了一下,既然昨晚那個鬼影為了掠奪季扶桑身體裏的相思蠱毒而不惜勞“屍”動眾,而且用的還是降頭術,必然和蘇府這兩日發生的怪事有關,畢竟他們一來,原本早已經消弭的五毒血降再次出現在了蘇府,想來也是早有預謀。
而最最可疑的,便是那神神秘秘留下字條的玄衣法師。
這個玄衣法師好像對這件事情無所不知,甚至還有能耐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在蘇瑾的枕頭底下放上字條,說明這個人確實不簡單。
搞不好,這就是那操縱降頭術的罪魁禍首呢。
可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她們暫時還是沒辦法猜出來。
隻怕,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的簡單。
既然蘇慶說玄衣法師已經不知所蹤,那她們還是決定去玄衣法師的住處查看一下。
先發製人,後發製與人。
所以,兩人一狐一拍即合,打算去城郊的玄衣法師住處好好的查看一番。
出門之前,她們先去了蘇瑾的房內看了一下蘇瑾的狀況。
剛進門,就聽見房內有爭吵的聲音。
“阿爹,阿娘,我是不會同意讓姐姐嫁給一個病秧子的。”是蘇成的聲音。
“住嘴,婚姻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蘇慶的聲音有些怒意,但是他依然很努力的在克製自己的脾氣。
“哼,我不懂,你別以為你心裏想著什麼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上了秦家的權勢。”
“你,你這個逆子。”看起來蘇慶被氣的不輕。
…
季扶桑和珂彤站在門口有些尷尬的看著氣衝衝的走出來的蘇成,蘇成一張圓圓的小臉漲的通紅,他看到門口立著的兩人一狐隻是隻是頓了頓,有些惱然的悶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這蘇成,明明年紀小小,卻是少年老成啊。
季扶桑看著遠去的蘇成有些好笑的想: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難教。
她們作為客人,主人家的家事她們是不好置喙什麼的,於是索性裝作不知的讓丫鬟帶進了蘇瑾的房門。
——
珂彤幫蘇瑾查看了一下脈門之後發現蘇瑾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隻是有些貧血的臉色慘白了些罷了。
一想起昨晚蘇瑾借故站九真的便宜,珂彤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給蘇瑾看。
“你們給蘇小姐準備一些補血的湯藥就好了。”
蘇慶在一旁一臉笑意的看著珂彤連忙招呼下麵的人照著珂彤的話去辦了。
床榻上的蘇瑾由下人扶著起身剛想和珂彤道謝,卻被珂彤不耐煩的打發了。在外室喝茶的季扶桑看見珂彤一臉氣鼓鼓的走了出來,心裏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
這個蘇瑾,她自然也是不願意多接觸的了。
要不是因為九真答應了蘇慶留下來,隻怕她們現在早就開溜了。
蘇慶笑著向珂彤道謝:“多虧了神女在,不然老朽可不知如何是好啊。”
珂彤撇撇嘴一臉不悅:“都說了我不是什麼神女,你再這樣叫我我可就要走了,九真答應你留下來,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你的啊。”
蘇慶臉色這下青一陣白一陣了,季扶桑連忙起身從中調和:“蘇先生,珂彤是晚輩,你叫她珂姑娘就好了。”
蘇慶感激的看了季扶桑一眼,心想著眼前的翩翩少年郎倒是會做人。
“那老朽就多謝珂姑娘出手相救。”
珂彤擺擺手示意季扶桑跟她出門去了。
“珂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蘇慶連忙尾隨了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