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的點點梅花在月光下靜悄悄地綻放。小島的中央突兀地搭建著一間茅草屋,是夏天農人看守西瓜的住所。推開茅屋門,裏麵有一張樹木和木板搭建的臨時床鋪。還有一張吱呀響的小木桌。真是一處情人幽會的好處所。
又是他謀劃好了的,這個用心愛我的男人,早就動了占有自己的欲心。鍾月春興奮甜美地想著,今夜,整個世界就隻屬於我倆了。
李東陽把自行車靠在門邊,從車籃中拿出一個大包,牽著鍾月春的手走進漆黑的屋子裏。
“我怕。”鍾月春叫了一聲。
“別怕,有我哩。”
他一下把鍾月春拉進懷裏,尋找她黑夜下的唇,一陣瘋狂的親吻,“寶貝,我等這一天太久了。今夜隻屬於我倆。”
手提包掉在地上,他們旋轉到了床邊,撞得床吱吱呀呀叫喚。
李東陽突然記起了什麼,他停了下來,“等一等。”
月光從茅草牆間隙透進來,微光中他摸索到了那個大包。他掏出打火機點亮,將包放在桌上,找出一根紅蠟燭點著放在桌上。然後又拿出十幾隻紅蠟燭,點亮成一個心形,茅屋裏一下有了粉紅的光芒。
他又拿出一束紅玫瑰,一下跪倒在鍾月春麵前:
“月春,我的小美人,這11朵玫瑰獻給你。讓我們的愛天長地久,請接受吧,我的愛人。”
他又低沉地唱起了刀郞的《情人》: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鮮嫩的女孩,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無盡的消魂……”
溫馨浪漫的粉紅光暈中,鍾月春的臉龐紅暈透明,她眼裏有晶瑩的淚花閃爍。多情的少女等待這種場景好久了啊!
鍾月春捧起馨香縷縷的紅玫瑰,像一個新娘笑得那麼燦爛,“連歌詞都唱錯了。”
“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午夜裏消魂……”
鍾月春的歌聲清碎優雅,婉囀如鶯。
李東陽也跟著合唱起來。李東陽邊摟著鍾月春清唱邊拿出一盒巧克力,用親吻熔化在小美人的櫻桃口中。拿出一隻紅絲錦盒打開,將一枚晶瑩剔透的飛馬玉吊戴在她的玉頸上。鍾月春屬馬。
“喜歡嗎?我的小情人。”
鍾月春臉色緋紅,羞得低下了頭,在燭光下透著晶瑩的紅光。
李東陽把她抱起,放倒在鋪著厚厚一層茅草的板床上。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鬆開她,從包中拿出一床紅色軟絨絨的毛毯平鋪在床上,又重新放倒她。
靜靜躺在毛毯上的鍾月春就像盛開在晚霞雲朵上的一朵潔白鮮花。
李東陽一件一件慢慢剝去鍾月春的衣物,直到鍾月春將整個少女晶瑩剔透的玉體飄浮於紅色雲朵上,瞬間變幻成一朵嬌豔欲滴的粉紅玫瑰,如同一件白玉珍寶,一尊躺臥在紅色絲綿上的玉觀音,碧玉水潤、晶瑩剔透、體態安詳。微微翹起的小手指和半閉含羞的眼皮,撩起萬種風情。連一根根發絲都刻得那麼流暢自然,雕刻之精細前所未見。用手一觸摸,清涼沁骨、溫潤水滑。
真乃一件人間稀世珍品。她是唐伯虎仕女圖上走下來的一位古代仕女?發髻高高挽起,插在發髻上的發簪精致美麗,前額寬亮,鳳眼含嗔,櫻唇紅潤,酥胸高聳飽滿,泛著迷人的光暈,她的柳腰微彎,輕移蓮步,從人間仙境款款嫋娜地走進了李東陽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