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淩空放下身段帶著淩風離開無雙城,到不遠千裏的青雲山下,求青雲門掌門阮金山為淩風醫治先天惡疾被拒後,三年來爺孫倆一直居住在青雲山上。淩空潛心研究拯救孫子的方法,同時對阮金山的怨恨也日漸加深。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都是誤會。雖青雲門與淩空所在的雲天門是世仇,但阮金山看得很開並未對雲天門有敵對之勢,隻是他無能為力。因為淩風的病跟阮金山女兒阮久離的病是那麼的相似,阮金山知道這是千年詛咒,解不開詛咒就救不了這倆孩子。
初升的太陽剛劃破夜空,青山白霧之間,早已有一頭發花白的老人坐立在那。老人閉目養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突然一件絨毛大衣隨著兩小手的牽扯批於老人雙肩。
“老爺子,你不知道冷嗎?”聲音很小,恐是怕驚嚇到老人,而語氣又帶著些責備意味。說話的是一八歲男孩淩風,此時已被涼風吹得臉蛋發紅。
靖州本就多風,何況這裏還是靖州最高峰青雲山。山上早晚如冬,而白天如烈夏。
老人慢慢睜開雙眼,盯著男孩。“一日之計在於晨,風兒今天背這本書。”一本厚約一寸的古書瞬間被扔向男孩,“《蒼龍大陸》?”男孩有些無賴的接過,心不在焉的翻看著苦澀的文字。
“風兒,爺爺都是為了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老人有些憐惜的看著淩風吃力的背書模樣,自言自語著。雖然心疼可也別無他法,拿起一把利刃消失在山林間。為了生存,淩空在山上打獵,開山耕種。不論多辛苦,從未讓淩風幹過活。
望著淩空的背影,淩風臉上漏出微笑。爺爺離開,一般直至下午之前都不會回來。意味著等下他又可以去小溪戲水了。
淩風五歲起就開始患得一種怪病。每日午時都會發病,其時周身散發藍色火焰,那火焰雖不會帶來劇痛卻會使全身奇癢難忍。而淩風偶然間發現去青雲山東邊小溪洗個澡發病時就不會癢,所以每日都會偷偷去小溪戲水。
這淩空一點都不知道,三年來淩風發病不在癢了,淩空依然固執的認為淩風的病是邪氣,住在青雲山吸收了仙氣,邪氣得以控製才使淩風的病稍有好轉。才總叮囑淩風不要離開青雲山。
快到午時了,淩風來到小溪大塘,這塘裏的水清澈見底。淩風剛到,便二話不說,脫光衣服就跳了下去。突然一陣“啊”的驚訝聲傳來,淩風也是一驚,然後向上仰視,隻見上麵的一個大塘裏正躺著一絲不掛的女孩,倆目相對,一陣木訥,接著她一下沒入水中,隻留一頭漏出水麵。
“流氓!”
淩風每日都來這也沒見到過人。他知道山下有一青雲門,裏麵有很多人,但平常都是不會上山來的。
“誰流氓了?這小溪可是我專屬澡堂。誰讓你來的?”
“那。。。那你先轉過身去,我要起身穿衣服了!”那女孩羞羞的說。
“你穿你的,我不看就是。”
“快轉過身去。”
淩風扭不過,隻得轉身。女孩穿衣服之際,淩風泡了泡溪水。問道“好了沒。”
“好了。”
淩風轉身看去,女孩正對著他坐溪邊甩著長發,“你也轉過身去。我也要穿衣服。”
“我不看就是。”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把淩風逗樂了。“那你好好看!”女孩瞟了一眼,見淩風正要從溪裏站起身,立即閉眼轉向一邊。
等淩風穿好衣服想回家背書時,那女孩逗趣的說“你看了我身子,得對我負責!你叫啥名字?”
“我叫花欲燃。”
“我叫阮久離,以後會來找你的!”
聽到這淩風怕有麻煩急急離開。
淩風不知,花欲燃這個隨口編的名字已經深深刻在了阮久離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