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萱兒,葉軒也是有愛又無奈,本以為自己好好照顧她,等她長大成人了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可自從上一次回家探親萱兒將內心袒露給自己之後,葉軒就再也沒有過這個想法。
一個是不想,第二個更是不敢,他再也不願意見到萱兒哭得這麼凶了,那一次,葉軒自己的心也如同針紮一般的難受。以後一切就隨著萱兒,她若想跟在自己身邊就跟在自己身邊,若真的有一天改變了主意,葉軒也會笑著將她交在那個人的手中。
更頭疼的是自己還有師姐夢輕舞,現在萱兒與夢輕舞算是互相坦白了,甚至二人還隱隱站在了一條戰線上,日後真的有別的女子與自己傾心的話,恐怕別說自己了,就連二人的那關就難上加難了。
想到這裏,葉軒也不禁頭痛的拍了拍腦袋,東方彩兒目光柔和的看著葉軒心事重重的樣子。向葉軒這樣優秀的男人,在人才濟濟的淩霄宗中熠熠生輝,身後追隨的癡情女子絕不在少數。
自古英雄愛美人,可自古那個美人又不幻想著命中的那位大英雄呢。
愛情從來都不是理智的事情,就算遠隔山海也願飄揚彼岸。
有時候愛一個人是說不出來的,縱然心中積攢著萬語千言當真正遇見那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時候,也會啞口無言。
這並非怯懦,也並非情淺,隻是魂牽夢繞的深了,她的一切都會完美無比,而自己在那個人的麵前,便變得卑微弱小。
從此你學會了仰望那個人,跟隨那個人腳步,喜歡上那個人喜歡的,學會了那個人所有的好或不好的習慣,自顧自的融入她的生活,終日在心中做戲,一個人幻想這將兩個人的一生走完。
縱是最後被拒之千裏,也定然不能相望,因為每當你想忘記那個人的時候,最先做的事情其實是想起。
所以自己曾信誓旦旦下定的決心,隻是為自己挖的一座更深的坑而已,而這座親手締造的深坑,又不可避免的成了愛情的墳墓。
愛可以讓你驕傲如太陽,也可以讓我卑微入塵土,或許說的就是這些吧。
也許真的隻有淡然如春風過盡,拂麵而不刺痛的時候,才是內心真正的釋然。
相信緣分的人,定然也不會被緣分辜負,正如沉溺於愛情的人,終究會相許給愛情。
東方彩兒心中苦澀一笑,想不到麵前精明的男人竟然也會深陷其中,當真應驗了那句當局者迷了,美目中柔光湧現“隻是葉公子這樣想,恐怕你的那個令妹不會這麼想吧。彩兒見得出,她對你用情很深哦。”
“額。”葉軒歎了口氣,東方彩兒所言又何嚐不是呢,若是真的能夠左右感情的話,兩年前在家鄉萱兒也不會哭的這麼烈。
師姐也不會在自己閉關的這兩年裏一次也不來見自己,想到這裏,葉軒嘴角苦澀。感情還真是捉弄人的東西,甩了甩腦袋這才想到,東方彩兒是故意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的,不知她問這些做什麼。
“東方姑娘說這些似乎有些多了,我麼現在討論的是葉軒該如何賠償姑娘你,而不是我要如何處理家妹與自己的事情。”
見葉軒終於反應過來了,東方彩兒抿嘴一笑,眼中有些失落的嗔怪道“葉公子還是反映過來了,本來還想多問問的,看看我們的葉大公子到底吸引了多少佳人的目光。
彩兒從第一眼見葉公子,看公子麵向就知道葉公子定是個多情浪子,此生不知要辜負多少人呢。”
說完,東方彩兒心中也是苦澀一笑,自己這一言又何嚐不是在說自己呢,二人雖然相遇才短短兩日,但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令人難忘的事情,心中對於葉軒也如貓抓一樣。
“額。東方姑娘說笑了。葉軒自從進淩霄宗以來,除了出去曆練一次,就一直被師傅關著禁閉,怎麼會認識宗中其他的人呢?更別提女子了,葉軒心中一心向道,不想辜負師傅對自己的期望,對於男女之事,也全憑師傅做主了。”
聽聞東方彩兒一眼,葉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難道自己的樣子倒是真的像個多情的浪子一般?還是或東方彩兒會算命,看出了自己命犯桃花,葉軒禁不住的在心中調侃了自己一下,又開口道“莫非東方姑娘還會看麵相?”
聽聞葉軒一眼,東方彩兒抿嘴一笑,美目有些嗔怪的看著葉軒“公子這是什麼話,彩兒身為百花穀的人,百花穀世代修醫,又怎懂察言觀色,奇門遁甲之術呢。
隻是女人都有第六感,相比葉公子也聽說過。所以彩兒一見到葉公子,就覺得葉公子命犯桃花,今生定是桃運昌盛。隻是希望公子不要深陷其中就好。”
看著葉軒有些傻傻的樣子,東方彩兒故作正經的對著葉軒說道,又想到剛剛葉軒說自己一直被關禁閉,自己見葉軒謙謙有禮的樣子,想來在門中也是個聽話懂事的人。
並且,這兩天前來接百花穀的人都是葉軒,既然如此被門中重視,又為何會被一直關禁閉了,東方彩兒越想越不解,不禁向葉軒投來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