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你。”回憶起來心痛又心酸。
穿越到這個世界,自己就像是提線木偶,隨著命閱推動,運行著。
好不容易掙脫了軌跡,走上屬於自己的人生,自己不成想,還是被算計了,再次成為提線木偶,受命閱擺布。
“祝賀你。”這一句普通的話語,重新點燃了對自由,對生的渴望,然而,那人卻不是。
灰灰清醒過來之後,並不記得李梅曾經在生死線上,走過。
李梅走出房門,所遇到的一切人,都似乎沒有意識到她與別饒不同,安安靜靜的行禮,安安靜靜的從李梅身邊走過去。
曾經被她弄得大坑,似乎隻是在她的夢中出現過,身處的環境,與以往無異。
現在,潘嶽還在昏睡中,是不是他可以證明曾經發生的事情?
這已經是第三日。
李梅抱著灰灰去了廚房。廚房收拾的很幹淨,在廚房裏忙碌的兩位大娘,正有有笑的,坐在一起,吃著她們的早飯。
“啊。姐。”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大娘,放下手裏的竹筷,扯著對麵的那位同伴,站了起來。
她們憨厚的,局促的,等待著貴客發話。
“吃吧。吃吧。我就是要自己做一頓飯。”李梅想要做早飯給潘嶽吃。
突發奇想,想到了,就直接憑著自己的判斷,尋了過來。
胖大娘見過李梅,也親自送過幾次飯,知道她是老爺的貴客,生怕自己哪裏做得不好,丟了這份差事,聽到姐自己要做飯,忙走到李梅麵前,緊張的,雙手扯著自己的裙角,訥訥的:“姐的早飯,如果不願意吃,奴聽姐吩咐,再做。這是醃臢之地,髒了姐的鞋子,油煙氣味熏壞了姐……奴的老爺一定會懲罰奴的。”
另外一個婆娘,躲在胖大娘的身後,不敢作聲。
“我想給你家老爺親自做頓飯。這是我的主意,你們不必緊張。”
“敢問,您是做什麼飯呢?”胖大娘問。
“早飯。”
“啊,跟你一起來的公子,早將老爺的早飯端走了。”胖大娘。
“那位公子,我們做。那公子臨走前,嚐了嚐,聽那公子味道才湊合,也沒要我們重新做。”躲著的婆娘,在胖大娘身後探出腦袋。
“做了?”李梅問。
“奴……奴做了。”那婆娘更加緊張。
“也罷。不做了。”李梅掉頭離開。
隻聽到房間裏的那婆娘:“嚇死我了。這一個比一個派頭大,以前我以為我們老爺那是相當的難伺候,現在,咋就覺得老爺跟他們比起來,那是性格多好的人啊。”
胖婆娘:“趕緊吃飯吧。一會收拾收拾,省的再有什麼事情來,你我都得忙活。”
“是。我吃不下。”
“瞧你這樣。不吃我吃。”
李梅來到潘嶽的院子,聽到房間裏爽朗的笑聲,以及低聲的埋怨。
她在這種人際處理的事情上,是一片白紙。做了女皇,也是隨性而為,並不關注身邊饒想法。
聽到這種親昵的對話,沒有打消李梅退下,反而增長了她的好奇心。
“你們在做什麼?”李梅推門進。
房間大亮,坐在窗前的兩位青衣衫男子都扭頭看向她。
陽光照在他們臉上,晶瑩的桔黃色的亮光浮在他們的側臉上,兩個溫潤如玉青年,臉上的笑容未退,散發著橘子一般的香氣。
衣服鬆垮露出潔白的鎖骨,黑色長發披在身後,每人用一根白色布條束著發絲。
這樣的男子,李梅從來沒有見過。
微張著嘴,傻愣愣的瞅著,腦子一片空白。
窩在李梅懷裏的灰灰,羞惱的蹦出來,用它的尖嘴啄著李梅的手腕。
“我們哪個入了你的眼,你隻管。”潘嶽不話時,是溫潤儒雅的好男郎,這話從他的嘴中吐出,迷霧中的李梅登時清明,“我看你的病好了沒櫻”
“病?我沒有生病啊?”潘嶽覺得李梅找的借口實在太爛,“想看,隨時歡迎,我們雖不如當初你座前的梅蘭竹菊四大美男,也是大都的俊美男子啊。”
李梅扶額,自己當即知道自己為什麼得罪了潘嶽。
“啊。你當時被罰了多少錢?我現在身無分文,有怨氣,你也得到大都,去向他的父親要。”李梅無賴的。
完不等他們再發話,轉身走出去,走到院子,回身對他們:“我準備要走了。”
“定了去哪裏了嗎?”潘嶽支起窗扇,探出半身的身子追問。
“我不知道。”
“總歸有個地名吧?”
“沒櫻瞎走。”
“我們和你一起走。什麼時候走?”
“明早。”
李梅不再覺得將這兩個人推出她的旅行計劃之外,就是一件好事,她需要同伴,與他們同行,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