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大街小巷反複唱著一首歌,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幹兮,河水清且漣猗。
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1]兮?
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2]貆兮?
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坎坎伐輻兮,置之河之側兮,河水清且直猗。
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億兮?
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特[3]兮?
彼君子兮,不素食兮!
坎坎伐輪兮,置之河之漘[4]兮,河水清且淪猗。
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囷[5]兮?
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鶉兮?
彼君子兮,不素飧兮!
李梅吃過飯一時興起,嘴裏嘟囔著,“砍伐檀樹聲坎坎啊,棵棵放倒堆河邊啊,河水清清微波轉喲。不播種來不收割,為何三百捆禾往家搬啊?不冬狩來不夜獵,為何見你庭院豬獾懸啊?那些老爺君子啊,不會白吃閑飯啊!……”
隆用『毛』巾擦淨雙手,笑著問李梅,“這個要唱得不錯,不過,聽著很熟悉,不是抄來的吧?”
“抄也得會抄,我沒有多大能耐,隻是把自己的意思講了講,自有人會按著這裏的言語潤『色』更改的。”李梅搖頭繼續低聲哼唱,“砍下檀樹做車輻啊,放在河邊堆一處啊。河水清清直流注喲。不播種來不收割,為何三百捆禾要獨取啊?不冬狩來不夜獵,為何見你庭院獸懸柱啊?那些老爺君子啊,不會白吃飽腹啊!……”
“推行的新政不好做,玩這些花哨你倒是很在行。”隆伸手在李梅的頭頂上按了按。
“他們不是仗著自己人多,我手裏沒有多少人嗎?現在比一比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句話是誰說的?”李梅說完繼續哼唱,“砍下檀樹做車輪啊,棵棵放倒河邊屯啊。河水清清起波紋啊。不播種來不收割,為何三百捆禾要獨吞啊?不冬狩來不夜獵,為何見你庭院掛鵪鶉啊?那些老爺君子啊,可不白吃腥葷啊!……”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隆提醒著,實在不想打斷李梅的幻想。
“呃。時間。也是很快的。我不是天命所歸,玉璽神諭的楚國主人嗎,再推一把就好了。”
朝堂上,李梅根據送上來的私產多少,細細考察這人的能力,委以重任。與此同時,民間布告欄上,蓋有玉璽大印的布告上隻有幾個大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庶民在各等級中身份最好不能保證的,稍稍犯錯,就被官府拉去入牢,再出來時,已成大戶人家的家仆。奴隸是從戰場上抓回來的,帶上烙印,作為家仆,雖比奴隸等級略高,享受的待遇略好以外,再無其他差別。
看到這個布告,民眾心中開始動搖,不斷的猜測國主到底要為他們做什麼?
土地雖然沒有返還,卻讓沒有出路的人有了活路。土地是國家的土地,耕種需要人手,聘任給吃的,給房子住,有錢拿,還讓自己的孩子接受教育。看到監督執行的人是醜娃,人們相信了,踴躍嚐試。
醜娃一絲不苟的嚴格遵守條件篩選,街上的流浪的乞丐減少大半。
巡視士兵保護這片土地耕種的人不受『騷』擾,即便是那些耕種的人身上背負著刑罰,四處逃竄,竟然也能免去刑罰,獲得嚴密的保護。這是國主給他們一個重生的機會,自然感恩戴德的同時,積極報名。
無塵負責管理給人治病的大夫,負責『藥』店診所等這方麵的事務。
李梅交給他任務的時候,他熱淚盈眶,反反複複的說,“定不辱使命。”
李梅的護衛軍人數逐一劃分出去,守衛皇宮嚴重不足。
五哥對向他打聽消息的大臣們說:“她?能幹著呢,即便沒有侍衛也沒有問題。”五哥笑著說,心裏在冷笑,一個國主沒有護衛,誰會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