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嗎?”隆在李梅的耳邊斥責。
“咳咳。”李梅努力的將咳嗽聲提高,提醒隆,自己還是病人。
現在,李梅會要他心疼她,這也是不小的進步,隆適時地收起心裏漲起來的不滿,小心的將李梅摟在胸前,用披風將她的身子遮擋住,單手抱著李梅,另外一隻手上上下下的將李梅『摸』了一個遍,確定她是一具屍體,鬆下心,小聲地說:“不就是告誡一下醜娃,這事交給我,多好。”
“不行啊。這些人都不知不覺的和我生疏了幾分,不拉緊他們,就會被那些人奪走。”李梅歎息。
“這些人都是心誌堅定的。”
“心誌堅定,也是守的自己心中的那份堅持,我?他們不知道怎麼想我,這些時間配合,也是仗著多年的情分在裏麵,更何況,他們還沒有對自己的將來選好方向。我,必須抓住他們。”
“好。”隆從雲上跳落到他們居住的院子。
樹影婆娑,蟲子打這一聲聲的哨音,為這緊張的氣氛再點上一把火。
五哥立在院子裏,照顧這裏的下人們都跪在園中,不敢高聲呼吸。
隆抱著李梅是無聲無息的落在院子,隆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起了保護『色』的作用,不遠處的他們,沒有發覺他們的到來。
“你們都在幹什麼呢?啊,五哥,你也在,發生什麼事了?”李梅撥開隆罩著她的披風,探出頭,問立在不遠處的五哥。
五哥和她在一起很久,卻沒有吃上李梅的藍『色』晶狀體,他還是普通的人。隻因平日讀書多,善思考,又有機會和德高才眾的睿智老者深交,加上他本人才智出眾,處處顯得他與眾不同。
五哥出現在這裏,李梅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五哥也曾在這裏居住過。
“五哥?怎麼回事啊?”李梅提醒站在她對麵發愣的五哥。
不知怎地,李梅覺得此時的五哥亦非印象中的五哥,身形發胖,俊臉微微變形,眼『露』出來的精光中也夾雜著一些晦暗的東西,李梅心中有些不爽。
李梅晃動了身子,感知到李梅不安地隆將李梅遮擋在他的身後。
“呃。沒事。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五哥一邊說,一邊拱手作揖掉頭離去。
滿院子的下人們都不知所措。
“都起來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個院子裏不要留人,有事自當喊你們。”李梅說。
兩人直接進了房間,跪著的下人們雖然起身,但是李梅說的話要不要服從,誰也拿不定主意,傻呆呆的立在那裏。
門口閃過五哥的麵容,他一臉陰鬱的看著那兩人相伴入了房間,關上門,在燈火的照映下,那兩人的身影在窗戶上透過來,越來越淡。
五哥一直瞅著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身子不動,身後的人也不敢提醒他,院子裏的人看到五哥,都悄無聲息的退到院外,立在牆邊等候五哥的指示。
“按她說的做吧。有事,必速報我知。”五哥說。
李梅等到五哥走後,撅著嘴,甩掉腳上的鞋,抱著雙膝坐在床上。
“不爽?為什麼還要縱容他?”隆將自己心裏的疑問拋了出來,在以前,那幾個時期中都是如此,還有幾次,他們結成夫妻生活在一起,隻是最後,李梅都是不得善終而已,這些記憶隻在他的記憶中,無法對麵前這個李梅說。
“我就是生氣,他以為他是誰?總是『插』手我的事情。他做好其它事就好了,為什麼總是要找我的麻煩?我該他的還是欠他的?沒完沒了了?”李梅嘟囔著。
“該他的?還是欠他的?”隆皺著眉頭重複著李梅說的話,也許自己找了許久,這就是一個突破點,到底是該他的還是欠他的?隆不住的回想記憶中的蛛絲馬跡。
“啊!頭疼!有天我必被他活活氣死。”李梅喊道。
氣死?是的,他們在一起之後,沒有多少年,李梅就被他氣死了。
該之還之,到底是什麼氣必須要還呢?生命中的飄渺是不死體,自行凝結成實體,未有所欠的啊?
“你,想什麼呢?我都這樣了,你也不來安慰我!”李梅將怒火朝著隆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