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咧著嘴,眯著眼睛,完全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小灰鳥的身上,藍色的光芒照在小灰鳥的身上,越發像是一種披著暗藍色外衣的神鳥。
李梅小聲的對前麵引路的小灰鳥說:“可惜啊。就是不會說話。”
小灰鳥的身子一頓,肥胖的身子快要落地的時候,它恢複常態,繼續怕打著翅膀往前飛行。
“嗬嗬,有腦子,聽懂人話,可就是不知道你的智商水平能達到人類的幾歲?”
小灰鳥聽到這句話,絲毫不敢在露出什麼反應,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斷提醒自己,身後的人話很多,權當她是寂寞中的女人,時不時的發個瘋,發泄一下。它卻沒有想到,李梅正在緊緊地盯著它。
“狗的智商,最聰明的能達到人類孩子的七歲。鳥,一隻會找房子,會找食物,又會領路回家的鳥的智商,要比七歲得懂得多。到底是多大呢?”
小灰鳥張了張嘴,嘴裏叼著的發絲順勢飄下,李梅梳理了自己的頭發,看著小灰鳥。
小灰鳥轉身飛了過來,卻是將身子放得很低,齊著李梅的胸脯飛過,轉到李梅的身後,再叼起一縷發絲,繼續往前飛。
“哎呦嗬,行啊。裝傻的本事夠可以的啊。說吧,你的主人是誰?”李梅問。
小灰鳥低頭叼著發絲往前飛,速度沒有把控好,狠狠地將李梅的頭皮抻的疼了幾次,又後知後覺的飛在李梅的左肩膀處。它的翅膀帶起來的風和它身上溫熱的體溫,安撫了李梅將要暴怒的情緒。
“不說,還知道分寸,我看在你幫我這麼多次的份上,你不說,我也不逼你說。我來到這個世上,不容易。現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我防備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你也不要太介意了啊。你也拉疼了我幾次,權當相互抵消了啊。”
藍光下的風景,透著神秘和恐懼。李梅再膽大,曾經一個人闖蕩過各種環境,現在,一個人跟著小灰鳥走,心裏還是漸漸地恐懼起來。
小灰鳥在入了院子,將叼著的發絲放下,像是飛累了一眼,緩緩地落在李梅的左肩膀處,將它的小腦袋抵在李梅的脖頸之處。
它這樣做,李梅心中的防範意識也就放了下去,伸出右手,撫摸小鳥的腦袋,小鳥像是撒嬌一般,用它的小腦袋在李梅手心裏蹭了幾下,直到李梅收回自己的右手,推開房間的門。
門打開了,她聽到房間裏的粗重呼吸,而且還是刻意屏著呼吸。李梅剛想轉身逃跑,身後一陣腳步聲,蹬蹬蹬的傳來,這種聲音就是整齊劃一的士兵的腳步聲。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李梅的發絲中滑落下來,後背隱隱發冷,自己進了別人的包圍圈。她左肩的小灰鳥竟然沒有動,這也使李梅的心靜了下來。
房間裏的燭光亮了。
她抬腿邁過門檻,走了進去,一位身形微微走了樣子的微胖中年男子,張著雙臂,他的頭發梳的整齊油亮,在燭光的照射下,白皙的臉龐變得更加白淨,滿臉堆笑讓她想到了彌勒佛。
“女兒。你可是回來了。想死為父了。”
她被這名男子牢牢地摟在懷裏,狠狠地摟了一下,像是在確認,隨後打開雙臂,“父親我,失態了。回來好啊。回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