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捕媚兒小姐(1 / 2)

正如孫壽想的那樣,孫藍正坐在自己的庭院外麵,任由高高的日頭在頭頂上照著,這裏也隻有這裏能被陽光照進來,她如同曬著日光浴一般,打坐。

在她的身體中散發出潮濕的霧氣,完全被這束陽光的光芒掩蓋。

灰鳥一本正經的端坐在她的對麵,兩者之間,似有一縷淡淡的藍光相連。

李梅感受著自己的身上的各處的血液流淌,裏麵的骨頭在日光照射下,不斷地更換著顏色,直到變成藍色,身上的變化才隱去。

灰鳥嘟囔著,“折騰半天,也就剛剛換成青不青藍不藍的顏色。”

“你還瞧不上?你可是一點都沒有變。”

“我的等級是藍色。比你還高,等你超過我再說。哼。”

“你的等級比我高,不也是靠著我養著嘛。等級比我高,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孫壽趕過來時,正好遇到孫藍騎在馬上,準備出府。

孫藍從馬上下來,身上一襲藍衫。

“你……”

“父親大人。我的身體沒有事,好著呢。”

“可找大夫檢查?”

“父親大人,可有人對你說過什麼?我身體無恙。”

“……”

“父親大人。您可有事?”

“順路過來看看,為父還有事情要辦……你去玩吧。”

孫藍騎上馬,一抖韁繩,駿馬瞬間躍出三丈遠。

灰鳥蹲坐在孫藍的身後,似是有意無意的歪頭瞧向孫壽。

孫壽看著孫賢的背影,喃喃自語,“怎麼還活著。該死的時候不死,日後……哼哼。”

茶館裏,因為徐府正在辦喪事變得冷清。

離世的徐淩徐大人雖位高無實權,卻是開國的功勳,曾用生命為始皇帝擋去致命的一箭,他深知自己除了這點勇氣,再無所長。在位時也是老老實實的,雖無業績,也無錯事。他所生子女成活的不多,隻有兩個成人,一兒一女,女兒就是嫁給孫壽的徐氏。

始皇帝下了一道旨意,徐府方圓十裏之內的商鋪不準出售酒肉,不準有糜音豔舞。

孫藍坐在茶館片刻,各家守在這裏的小廝紛紛衝回自己的府裏,向自己的主子彙報。

一炷香之後,各家的公子興衝衝的趕來,確是都撲了一個空。

此時的孫藍,已經騎馬往東走了。

孫壽在孫藍的府裏,仔細的作了一番調查,更加堅定的認為,孫藍之所以能活著,她吃了長生藥,而長生藥這次出現,並不會是隻有一粒。

他查的清楚,心裏更加發毛,他明白過來,自己是一步錯,步步錯。孫藍,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

“你們這些廢物!枉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有事的時候,各個都不出力。好啊!你們既然隻會享福,不知為主做事。來人,把他們拿下,把他們全部送到黑死崖。”

“小的有用,願找到公子。”

有一位方士衝了出來,跪在孫壽的麵前。

“還有誰?能有辦法捉回小姐。”

“小姐?小姐?”這些人大眼瞪小眼,希望從旁人能獲知更多的消息。

跪地的方士喊道:“我願為主人找到媚兒小姐!”

媚兒的名字,有些人是知道的,一些人在府中待了許多年;另外幾個人是押送媚兒回大都的隊伍中裏的門客。

平日媚兒以男裝示人,又以孫壽開祠堂入族譜寫的是六子孫藍在前,現在有人提醒,如不抓住機會,那真的將是過的比死還難的日子。

更多的人衝出隊伍,跪倒在孫壽的腳下。

剩下的人被套上捆獸鎖,拉出府,送往遣奴營,作為幹犯上作亂的奴隸,將有遣奴營送到黑死崖。

“說吧。你們有什麼法子?”

“緊閉城門,仔細檢查出城的人。”有位賊頭鼠眼的人搶著說。

“還有誰讚成他的意思的。”孫壽冷眼望著跪地的人們。

有兩三個猶豫的舉手表示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把他們都給我全部拉走。”孫壽對著這些人一指。

這些是渾水摸魚的人。

“主人,我測出她以往城東走了。”第一個站出來的方士說道,“我們可以往這個方向追。”

“那裏正是通往楚國之路,我們正好派兵借著一雪前恥之名,一路嚴查。”有一位老年謀士繼續說。

“路上補充強壯士兵,就定在和她相仿的年紀即刻。”

眾人紛紛獻出自己的主意。

孫壽手下的幾名侍衛迅速出府,往城中駐紮的東營,趕去。

李梅騎馬已經穿過一個村子,如果不是因為從在那日起,自己的全身無力,就算洞悉了孫壽把她當成了藥,自己也是走不了幾步,就會癱倒在地上,也不會等到現在。

灰鳥身上的的封印莫名其妙的解除,她的身體驟然開始出現裂痕,肌肉撐起皮膚,將皮膚撐出一道道的縱橫錯雜的裂痕,身體裏不停地響著爆裂的聲音,直至李梅的精神再也扛不住,再次昏倒在地上。等她醒來時,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那裏,怎麼開始打坐,這一切都是灰鳥所做的吧?坐在那裏,在陽光的照射下,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身上像是彙聚了豐沛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