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你來晚了,得罰酒三杯哦!”倩靈對著急匆匆趕來現在還扶著包間門框大口喘氣的都麥喊道。
“對不起大家了,老板臨時加派任務,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一會我自罰給大家賠不是。”都麥歉意的捂著胸口盡量保持呼吸均勻,微笑著說。
“今天是我們宿舍畢業十年的大聚會,加上麥子來了六個了,除了範雅來在國外來不了,就隻剩下阿凡沒到了,小盛你給她打個電話看她到哪了?”身為舍長兼班長的菲菲老大對著對麵的小盛說。
“好,我給她打,五點,這個點兒應該堵路上了。”小盛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準備撥通號碼。
“小盛,不用了,我來之前已經和阿凡通過電話了,她說讓我們先聚著她盡早往這邊趕。你們也知道她的工作性質,夜總會…請假就會沒錢拿。”麥子在說夜總會的時候低著頭壓低了聲音。
此時正逢初夏,下午五點的太陽依然耀目,但沒有了午後的火辣辣的如舞女般的熱情,也沒有六點多將要西下的孤女般的落寞,更像十七八歲的少女不溫不火但依然耀眼奪目。
“她欠的債還沒還完嗎?”菲菲關切的問麥子。
麥子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手裏擺弄著桌上的茶水杯,讓它在手裏原地轉圈,一圈又一圈,如果茶杯會說話,這個時候應該會說:“親,我真的頭暈了……”
“既然阿凡有事來不了,那我們先吃,邊吃邊等,好不好。”菲菲把大家的沉默打破,對著門口待命的服務員說:
“服務員,點單。”
菜上罷,共同舉杯。
“今天我們畢業十年再聚首,謝謝大家記得那晚不眠夜我們的十年約定,我作為宿舍年齡中最大的一個,也是你們的舍長。”菲菲站起來,端起了手裏的紅酒杯。
“謝謝老二小盛,老三娟子,老四小妞,不好意思叫你外號了,哈哈,老四曾小霓同誌,人家現在可是一名正兒八百的醫生了,可不能這麼叫了,你們可都記住了哈。”
小霓也不甘示弱的說:“原來國家公務員也這麼不正經啊,好不嚴肅啊,哈哈。”
這一句話惹的大家哄堂大笑,瞬間沒有了剛才召開代表大會一樣的嚴肅氣氛。
“好,好,好,我嚴肅點,老五阿凡暫時沒來,老六麥子,老七範雅已經在國外定居了,標準的富家太太,富有的老公,聽話的兒子,輕鬆的生活,絕對的高配生活。對了,老三你和範雅聯係過嗎,上學時你和她關係可是最好的了。”老大問林娟子。
娟子聳聳肩說;“她走後第一年聯係過,隻是偶爾郵件說說大家的情況,隨後高三學習壓力那麼大,別說上網了睡覺都是奢侈大家就沒有再聯係了。”
菲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也是前兩年才知道她的情況的,是我們部門新進的一個小夥子,你說巧不巧,正好是範雅娘家的鄰居,所以就大約知道她的情況了,她已經在澳大利亞定居了,當年要不是因為那件事她也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家裏讓她留學的計劃的。”
大家又都陷入了沉思中,貌似已經穿越回到了那個讓大家不願多多回憶的飄雪的冬天。尤其是小霓的臉瞬間紅了低下了頭收起了笑臉。
菲菲看到大家都低頭不語,意識到自己提起了不高興的事了,馬上說道:“還有最後我們的小八卦倩靈。對了,你還開著你那美容院嗎,改天請大家一起美一下去吧,你別說你這一直臭美的性格真適合幹這行。”菲菲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對麵的倩靈。
倩靈馬上補充道:“我現在可不八卦了,因為沒那麼多親人讓我八卦了。開著呢老大,說好了哈,到時候你們不去我可和你們不散夥。”
“好,讓我們舉起酒杯,敬我們的十年,敬我們的青春,敬我們的回不去的高中時代。”
“幹杯!”大家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