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暖了起來,槐花綻開,散發出迷人的清香。那種香味飄散在校園的各個角落,遊蕩在每個路過人的身邊。閉上眼睛,能感覺直達心底,撫觸你最柔軟的地方,或開心快樂或憂愁難過,總會讓你放鬆讓你心安。
“可把我悶壞了,終於重見天日了。”走出宿舍樓的石兮凡伸了伸懶腰,使勁兒喘息了一會,體會了一下這個伴有香味的名叫自由的空氣。
“你慢點,好不容易結痂了別又撐開了。”麥子看見走路還不完全正常的石兮凡擔心的說,“你慢點走,我扶著你好不好?”
“哪有那麼嬌氣,我自己多注意點不跑步就好了,開始想著幾天就好了的,誰知道發炎還老好不了了,耽擱了這麼久。”
“是啊,那天你發燒嚇的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讓你去醫院也不去,回家也不回,真是急死個人。”
“我才不去醫院,那個地方我永遠不想去……”石兮凡討厭醫院,討厭那種白白的牆白白的床單,就是那種白色讓她和她的媽媽永遠的阻隔了。
“那你回家不比在這裏好啊,最起碼叔叔能照顧你啊。”
“他?他眼裏除了掙錢就是掙錢,要我回去我還不如死在大街上好呢!”
“……”麥子無語。
“好了,不應該高興嗎,劉校醫把我照顧的也很好啊,最起碼我還活著啊,哈哈……”其實,石兮凡你的笑容掩蓋不了你心底的脆弱。
“嗨,石兮凡你好了呀?”
“石大美女以後有什麼吩咐直接說一句,我替你跑腿的。”
雖然平時因為“愛憎分明”的性格得罪了好多人,可這次一摔倒倒感覺同學們的態度對自己平和了不少,算不算因禍得福?同學們的熱情也讓石兮凡挺不自在的。
“喂,我好了!”石兮凡衝著低頭隻顧寫東西的汪洋說道。
“嗯,恭喜。”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寫著,那種笑好假啊。
“你兩次給我送的吃的都是我愛吃的,謝謝你!”石兮凡溫柔的說,麵對完全占據自己內心的人連說句話都含著濃濃的喜歡的味道。
“兩次?嘿,汪洋你小子不地道啊,還偷瞞著我們給人家石兮凡送吃的呢?”季冬一正好在外麵過來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哦,那是她剛摔著的時候我讓麥子給她送了點零食。”汪洋忙解釋道,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不給麥子添麻煩吧,又想起了那天表白的場景不自覺的紅了臉。
“送就送唄,你臉紅什麼啊?”季冬一發現了臉紅且又渾身不自在的汪洋,感覺這小子肯定對石兮凡這丫頭動了凡心了,接著又看向了石兮凡。
石兮凡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不是蓋的,她也發現了,也和季冬一似的那麼想了,也紅了臉沒有說話。
“麥子,汪洋這家夥不老實啊,你還給他當了幫凶了?”季冬一衝著剛去辦公室把政治作業拿回來的麥子喊道。
“……”麥子心裏一驚,看見汪洋和石兮凡都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難道……
“你還幫他給人家石兮凡送過吃的,怎麼沒和我說呢?”季冬一補充著。
“哦。”說的是這個事啊“我以為你知道呢。”
“汪洋這小子整天裝的和純情小王子一樣,其實我們都被他騙了,估計他啊早就動了凡心了!”這一語雙關的,季冬一也是無意間說中了。
汪洋看了一眼麥子,我是對你動了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