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放心阿凡,我想去看看的。”麥子一臉愁容,看著汪洋的藥瓶,滴的太慢了。現在恨不得給他調到最大,一個邪惡的想法。
汪洋看著天花板,眨了兩下眼睛。
麥子有點著急了看見汪洋對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你怎麼不說話啊?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嗎?”
他不是不擔心石兮凡,可是現在麥子急於跑出去解釋隻會讓石兮凡更加火大,最後麥子也會被傷的體無完膚。這個時候誰說都不好使,隻能交給時間。
時間是個好東西,能撫平一切傷口、能淡忘所有往事。
汪洋還是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這些話對於心急如焚的麥子她是聽不進去的,隻能想辦法讓她的心也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汪洋還是閉著眼睛。麥子想他應該是睡著了,自己和校醫說一下,必須找阿凡,怕她做什麼傻事。
麥子躡手躡腳的想離開,快到門口的時候隻聽見汪洋“哎呦哎呦”叫喚起來。
裝睡的汪洋瞥見麥子想離開就趕忙裝難受起來。
麥子忙著回到了床邊,“你怎麼了?哪難受啊?”
“我頭疼,我眼疼,我渾身疼……”汪洋用一隻手蒙著眼睛。聽說人在撒謊的時候瞳孔會放大,不能讓麥子看見自己放大的瞳孔。
“那我幫你叫校醫的?”麥子急切的問。
“不用,你幫我倒點熱水喝就好了。”
“哦,好。”麥子倒了杯水給汪洋遞了過去,就喝了兩小口。
汪洋一會兒這個要求一會兒那個要求,麥子心想算了,現在估計跟阿凡解釋她也聽不進去,明天再說吧。現在先把這個事多的病號照顧好了。
學校平時的大門晚自習的時候都是關著的。因為剛才有個家長給孩子送東西,在門口又和孩子說了好一會兒話。等家長離開看門大爺就忘記關門了,所以石兮凡在醫務室裏跑出來瞥了一眼大門是開著的,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跑了出去。
聽到有人嗚嗚的閃過,大爺趕忙拿起桌子上的老花鏡往外瞧,黑乎乎的除了被風吹的幹枯的樹枝在不停的晃動著什麼都沒有。
大爺心裏發虛,總覺得剛才的是一個女子的哭聲,竟然什麼都沒看到,忙著把門衛的內鎖給轉了兩圈。
再往外瞧的時候發現大門沒關上,失誤失誤,又戰戰兢兢地出門把大門給關嚴了。
石兮凡跑出了校門後,不知道去哪好。摸著口袋裏隻帶了幾十塊錢連住個旅館的錢都不夠,可是這麼冷不能露宿大街吧。
就這麼走著走著,身邊不時還傳過一陣口哨聲,石兮凡小聲罵了一句“流氓”。接著就拐進了一個大點的網吧裏。估計這裏是最便宜最暖和的可以過夜的地方了吧。
“通宵多少錢?”石兮凡一進網吧把裏麵四下打量了一遍,裏麵挺暖和隻是煙霧蒙蒙的很多吸煙的。不管了,嗆死總比在外麵凍死強。
網管抬眼看了一下:“身份證拿一下,不滿十八周歲不讓進。”
“什麼?”石兮凡瞪大了眼睛,別說身份證,錢都沒帶夠就出來了。再說明年自己才十八呢。
“我說未成年人不讓進。你有十八嗎?”網管從上到下看了一眼石兮凡。
石兮凡雖然平時打扮的還算成熟,可是臉上的稚氣還是沒有褪去,一看就是學生模樣。
“大哥你通融通融,我十八了……我早過了十八了。”石兮凡笑嘻嘻的很客氣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