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門,明雪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獨立自強,是商戰的女強人,這種人的自尊心總是比之別人更加剛強,較之男人也不會遜色很多,要這種先開口說,‘我愛你’。一個字,難;兩個字,那就是,‘很難’;三個字,就更是‘難,難,難’;反正就是不可能啦。金玉竹言喜歡上明雪真是他的災難。

“陛下,其實你可以先將天牢中的闌珊、啟哲兩家的兵權先收回的。這樣陛下手中就有了五分之三的兵權,至於剩下的五分之一的兵權......”後半句話,明雪說不出口,因為那最後的兵權在先皇兄長——賢王爺的手中,傳聞賢王愛妻如命,娶妻三十餘年自始至終都隻愛其妻一人,遺憾的是他們卻隻生育了一個女兒,那就是皇室第一才貌雙全的郡主——金玉雪芙。新皇還沒有皇後,甚至連嬪妃侍寢的宮女都沒有,這時候娶金玉雪芙取得賢王爺的兵權還有權利的支持,加之皇家暗衛還有皇家書院的影響,金玉竹言這皇位就算是真真正正的坐穩了。但是,那一刻明雪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也許金玉竹言在她提到兵權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什麼,揮手就打斷了明雪本就已經說不下去的話,淡淡的說,“還是先收回眼前的兵權吧!西境那邊,朕稍後隻會有聖旨下達,下去吧!”

明雪踟躕了兩秒,隨即不屑的揚起嘴角,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大殿中。

再次來到天牢的時候,這裏已經比之先前更加熱鬧了,也對,又增加了一家人嘛!而且還是有名的後族,那可是望族,怎麼可能認少。一進入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潮濕的感覺依舊,卻隱隱在空氣中多了幾分瘋狂、絕望、不甘等等等等的負麵情緒。當然,這對明雪肯定是沒有影響的,在前世的談判桌上比之更糟的氣氛明雪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這不是小意思。明雪自是神態自若的拖著衣擺,莊重寧靜眼不斜視的直直略過闌珊家族所在的牢房,一直站在啟哲家的牢門前為止,見他們眼中或多或少的震驚、憤怒、幸災樂禍、恐懼的眼神,她明白上次說的他們在看見闌珊一族也被關進來而偏偏她就例外後,已經完全相信,其實他們不相信也得相信,事實擺在眼前。幾天的時間相互的奚落、嘲罵直至平靜麻木,最後她們應該慶幸,畢竟他們啟哲家比之闌珊家還會好上幾分,想到此又覺得隱隱安慰了很多。

“好久不見。”說話的是啟哲拓疆,語氣卻是難得的平和淡然,彷佛是看破紅塵不再理會世事的長者。可是,明雪在聽著這句話的時候,卻明顯看見角落處的啟哲守成頹廢、無助、茫然、憤恨的表情。整個人黑漆漆的,渾身髒汙,衣衫襤褸,已經看不出已經啟哲家大少爺的風度翩翩,雖然小氣卻佳公子的形象。看到這樣,明雪在心中已經明了事情的發展。

沒有多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啟哲守成,轉眼凝視啟哲拓疆。隻見他含笑的慢慢點頭,眼中沒有一絲的遺憾。

事情到現在為止,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暗示牢頭打開牢門,揮手打出一根銀白的緞帶,裹住啟哲守成就飛了出來。

“不,不要走,還有我,我還沒有走呢!”就在牢頭關上了牢門的刹那,一個完完全全瘋掉的女人,飛撲到牢門上,使勁的搖晃著牢門,淒厲的樣子讓人看著從心底發寒。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明雪沒有回頭,啟哲守成也沒有回頭,麻木的當自己是死人,一步一下的跟著明雪的腳步,慢慢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將淒厲的喊叫聲永遠的丟在了後麵。再次路過闌珊一族的牢房前,明雪不著痕跡的看了她們一眼,卻發現那個最該出現的人卻失蹤了。不禁咬牙切齒,闌珊明珠,真,是,好,樣,的。隨即,一陣風般的出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