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下來的話,最難搞的那廢太子俊王爺,殺不得放不得。不能斬草除根,將永遠是個隱患啊!難道金玉竹言還念著什麼手足之情,很假。但是,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有點不了解,以明雪對金玉竹言的了解,那家夥現在根本就是一隻沒有顧忌的猛虎,如果不是顧忌到這好歹是他爹傳給他的江山,他一定會一個不爽,直接將那些羅嗦的大臣一個不剩的殺個精光,那才好。

闌珊明珠,每每想起這個名字都恨不得挫骨揚灰,想起那冰霜一般的世界中母親安寧的睡顏,這一切就像罌粟一樣,越是痛入骨髓越是難以忘記。難以抑製的閉上眼睛,酸澀苦痛呼吸困難,點點黯然的神色不禁浮上臉頰。諷刺的一笑,哼,別的不行,找死的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看著好了,早晚的事情。

“明天皇家書院的科舉,你陪我去。”沒頭沒尾,隻見孤單的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帶著一點點懷念的蕭索,佇立在窗前,眼神早透過外麵的天空看到了那遙遠的地方。

其實,金玉竹言這句話是不用說的,身為皇帝近身暗衛,自然是皇帝去哪她就在哪,永遠像個影子一樣站在皇帝的後麵,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皇帝,直至那天為皇帝獻出自己的生命,到那時就真正的可以休息了,也自由了。可是,不滿足,生活不該隻是為了一個人,所以她是自由的,永永遠遠都是自由的。眼神微眯,遠方的某些人還有天牢中的某些人齊齊的冒起了冷汗。

陽春三月,天清氣朗,陽光燦爛,萬物複蘇,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皇家書院能在這個時候開科也算是一件幸事,來考的人中雖說良莠不齊,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是真材實料的,對於這個明雪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而且不是什麼人都能考的,即使有資格考,明雪也會將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挨個‘問候’,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上午早朝的時候,因為已經有了禮部尚書的前車之鑒,再也沒了不長眼的家夥,就連後宮也隨之平靜了下來,估計是看明白金玉竹言不是有所顧忌不動她,而是不屑,加之沒有後麵已然失去家族的助力,她一個沒有子嗣的嬪妃在後宮中實在是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其實,也沒錯,那家夥自從參軍回來,那改變的絕對不隻是一點點,就說身上的痞氣就是以前從來的。雖說,當上皇帝隻有收斂的多了,但是私底下還是那樣,開始時明雪還真有點不習慣。可是,看久了,卻發現其實生活那樣才是最真實的,最為自己活著的。不得不羨慕他,因為有很多人他們矛盾的總是為著別人而活著。

早朝結束,自然就是皇家書院開科的時候,以往皇帝的習慣,都是浩浩蕩蕩一群人,然後照搬著走一圈對著那可能是未來臣子的士子們皇帝氏的笑一下。但是,現在放在金玉竹言身上就絕對不可能。瞅著那徹底變成小樣的家夥,哼著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小調,貌似心情很好的,一邊走進臥室,一遍脫著皇帝的衣服。一雙大腳更是不長眼的一腳就踩上去,心疼的後麵收拾的太監臉皮一陣抽搐。終於,在脫得隻剩下一陣內衣的時候,金玉竹言貌似想了一下,不脫了,還好,還沒有失去理智。隨手在衣櫥中那了一件粉白的長衫,行雲流水的三下兩下的就自己穿好,帶上不顯眼的配飾。一臉開心的看著內室中角落的一處,眼神笑眯眯地無言的詢問著。明雪晃了一下,對著金玉竹言比了個手勢,才看見金玉竹言滿心歡喜,就差一蹦一跳的跑出降龍殿。

皇家書院處在風景最好的城郊,看起來就是破破爛爛的,風格尤為獨特。傳聞是這界的院士的典型風格,明雪已經剛開始的黑線,到現在的鎮定自若完全沒有感覺。

“陛下,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不想黑線,但是看見金玉竹言現在的表現,她真的不想黑線都不行,那啥?多大了?爬牆?是不是懷念那時候的肆意故意為之的啊?

“嗬嗬......”那笑的像狐狸一般的眼神,不懷好意但是笑的開心,燦爛的連陽光都失色的笑容,明亮的讓人不忍阻止,彷佛一旦阻止了,那罪惡感就會不能抑製的冒上來。對,就是那一瞬間明雪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腦袋瞬間挫敗下來,行,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