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水霧的明雪眨巴兩下眼睛,暗自對自己說道這家夥已經是皇帝了,古往今來皇帝的心思都是最難猜的,人人都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在古代應該就是皇帝的心思你別猜。猜錯了,那叫拍錯馬屁,輕則貶官丟官,重則就小命玩完,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配上一家老小一塊玩完。拍錯了不好,拍對了其實也不好,那叫居心叵測,揣摩上意,小小也能判個欺君之罪,殺頭的,會丟命的。所以,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畢竟,皇帝已經是皇帝,就應該變得像皇帝。

好不容易在密室中正好看見那金苑的全景,隻見當初入學試考的金長老今天也在,這也難怪,畢竟這院落還有這間空屋子,都是金長老的金苑範圍,是僅剩一個沒有被怪老頭弄垮的院落,這不到他這裏來,還真就沒有地方去了,這個日子過得苦啊!說是皇家書院,其實和個乞丐窩似的,當然如果是學子們住的地方那就能趕上貴族世家的少爺小姐的閨房了,天差地別的落差,讓這些長老們差點集體不幹了,統統做回學子。有時候,明雪真的很懷疑那些都是老學究似的學子們,學問都已經好的不能再好,就差把整本書啃下來吃掉了。但是他們還是喜歡住在學院中,不斷的想出議題,做到深入深入再深入,吹毛求疵的程度能讓最愛美的女人甘拜下風。為什麼都會這樣呢?實話說出來真的有點丟臉,雖然那不是明雪的過錯,但現在皇家書院的院士實實在在就是明雪。真說出來,她怕第二天她就找了南牆撞了,因為實在是丟臉丟到家沒法見人了。每每想到此,都讓明雪一陣咬牙切齒,這都是那該死的怪老頭的錯。但是,更讓她想咬人的是,那老頭竟然一句話不留,見機就溜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雪真是恨不得直接下暗殺令,發泄發泄,殺不死那怪老頭,也要他留下半條命下來。但是,想想最近自己忙的腳不著地,整天整天的在忙,鬱悶的幾次想嘔血,就能想象那已經當了近30皇家書院院士的怪老頭為什麼會這麼迫切找到替死鬼,見機就會溜了。要是她,她現在也溜,而且絕不留任何痕跡,馬上立刻眨眼就消失。

但是,問題是不能,她放心不下。放下不下什麼呢?她不想承認,但是心中......

“先生,求求您先生,求求您,真的求求您了,晚生給您跪下了,還不成嗎?讓我進去吧!就讓我進去吧!就差這麼一點時辰,真的隻差這麼一點時辰,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密室之中,金玉竹言和明雪聽得清楚,那聲音分明就是剛才撞了他們,被金玉竹言打的嘔了一口鮮血的山西士——許文才。好家夥!意誌還真不是一般兩般的堅定,都吐血了,還能堅持的來。

明雪眼睛一眨,心中七彎八拐的就想開了。

“......”

明雪黑線,貌似金長老真的很喜歡扮黑臉。瞧,現在就像個門神一樣杵在那裏,表情一致,眼神如冰,身子一動不動,任憑他花言巧語無數也無法打動他一絲一毫的心神。

“愛卿,這好像就是剛才差點撞了你的那人耶!”小惡魔的語調。

越和金玉竹言在一起,明雪就越感覺這家夥的真麵目,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一般,調皮,愛玩,小心眼,愛記仇。

“想不想報複一下他?”微微興奮的語氣,哪像是要為明雪出頭嘛!純粹就是他自己小心眼,愛記仇,加之之前的意氣之言,說讓那許文才見到當今聖上,那現在就正好是個機會。

“陛下!”心上微微泛著一點點無奈,飽含著無人察覺的寵溺,淡然的點頭,在看見金玉竹言猛然間很開心的神情,卻驟然間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好,好,好,就這樣,就這樣啦!”

“下不為例!”

“好,下不為例就下不為例。”睜得亮晶晶的大眼睛興奮的不足點頭,很像那已經討得主人歡欣的小狗狗,怎麼看怎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