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每次都這樣。”已經慢慢冷靜下來的金玉竹言也意識到,現在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做什麼,還不如趕緊查出真相,等明雪回來的時候可以給她一個安全溫暖的家,他們自己的家,就想母後和父皇當初設想的一樣。母後沒有享受到的,他要一樣不落的統統都給明雪。輕輕的按著自己的胸口,空蕩蕩的,能聽見風從裏麵吹過的聲音,很寂寥,彷佛空了一塊,什麼都沒有了,很慌很慌,不知道做什麼,想再跳下去,可是眼前卻浮現了那人精巧的麵容亦如往昔般溫暖,即使最後的時刻心心念念的還是他,不管他再怎麼欺騙自己,那口型,那無悔的眼神都在告訴他,她不希望他有危險,所以他寧願相信她真的有辦法,寧願疼著生不如死,這回他不會再下去。也罷,那種疼,他不想在壓抑!!!!!!“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不會,不會......”

血紅的眼睛,嗜血的眼神,嘴角的微笑,彷佛已經能看見猩紅的血液染上了黑色的泥土。扣子已經識相的放開了金玉竹言,周圍的太監宮女更是鬆了一口氣,默默的回到各自的崗位,低垂著頭,默默的聽著君臣之間帶著血腥味的交談,沒有絲毫敢動一下的勇氣。

雲江兩岸本是一條風景優美,佳人才子雲集的地方,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三天前,竟然有大批的官兵整個的將雲江兩岸給圍了起來,不然任何的船隻通過,河麵上更是有官家印記的無數隻小船在河上漂移,水麵上人頭攢動,漸漸的竟有人傳出官家得到了一個藏寶圖,就在雲江之中,一時竟然出現了無數看熱鬧的人圍觀,盡力呼趕之後還是有人或遠或近的看著,讓人煩不勝煩。金玉竹言這幾天的脾氣根式一天大過一天,整個皇宮都在膽戰心驚,害怕一個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惜,他們不知道,這日子最難過的其實不是他們,而是當初誇誇而談的某人,現在真真正正的領教到了什麼叫焦頭爛額。

“陛下不要這麼看著臣,不是臣不想,真的......”某人偏偏憂鬱小男生的風度就快要裝不下去了。

“朕不想聽理由,朕隻想知道結果,告訴朕,朕的明雪為什麼現在還是沒有蹤影,你不是說沒事的嘛?!”金玉竹言現在就是隻受了傷的獅子,見過都有仇,都想咬一口。

“陛下......”牟玉真的想哭了。

金玉竹言沒有二話轉身又進了天牢,接著又是一陣皮開肉綻的聲音,還有呼叫聲......

揉揉這幾天有些疼痛的額際,望著天上曬著人有些眼暈的太陽,某人開始喃喃自語,‘禍水東引,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皆大歡喜。好,就這麼辦。’

然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某人強悍的製造一係列的證據證明某人確實還活著,那落江的戲碼其實就是一場精巧的綁架案,而那個案犯就是就外逃的闌珊家族的餘孽,傳聞中那餘孽已經帶著殘兵餘部投靠了鄰國,能這麼順利綁架了明雪小姐就是最好的證明,畢竟那餘孽怎麼說還是明雪小姐的血親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完美的無懈可擊,金玉竹言雖存了幾分的懷疑,但是,再擁抱明雪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結果登基不到半年,新皇就開始積極的開始了掃清餘孽的重任曆史重任之中,讓果然一陣感歎,紛紛稱之明君矣,當然這現在還是後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說完金玉竹言,現在再回頭看看他們確實有些倒黴的女豬。

蒼茫的水麵上,一抹黑黑的發絲隨風飛揚,浮在水麵上時上時下,慘白的笑臉沒有一絲血絲,如果不是胸口的那一絲絲起伏,恐怕天上的飛鷹在下來啄食了。

突然間,不遠處的水麵上出現了一條小舟,很小,真的很小,甚至有些破舊。不一會兒,小舟上出現一個女子,有些年紀,但依昔還能看出年輕的時候有一張極為清秀的小臉。隻見,她輕輕的將藥罐中的藥渣小小心的倒進江中,然後自信的清洗著那個有些破舊的藥罐。就在她洗好,站起來要回船艙的時候,驟然間發現了江上的一抹異樣,哪來的黑色水草?

哪來的黑色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