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那房子你是留給洋洋的啊,怎麼能拿去抵押?!不行不行,張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吳雨晴從大學畢業就跟張姐做事,如今也有兩個年頭,對她很忠心。可是今天的事情主要責任是在自己,若非她和林淮平分手,可能就不會出這種狀況了。
其實吳雨晴不知道,即使林淮平與她在熱戀之中,也依舊會把她推向火坑。隻不過如今是多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張姐搖搖頭,拉著她一起走進金碧輝煌。
帝王包裝修豪華,西雅圖皇室般的建築特色,圓頂彩燈照射,斑駁的光點打在地麵,形成一幅曖昧的圖案。地麵平鋪著貂皮,四五十平方米的麵積造價起碼在六位數開外。沙發坐墊由雪豹皮毛加工而成,外麵的墊套原材料是金絲蠶繭最裏麵的一層薄絲,摸上去宛若嬰兒的肌膚,光滑細嫩。
包間裏的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狗一樣的男子汪學軍一連灌下去大半箱冰啤,不僅沒澆滅胸腹中的火焰,反而更加興奮,急的他是抓耳撓腮,在包間裏滾來滾去。
“汪先生,稍安勿躁,離約好的九點還差些時間呢!”林淮平有些無語的撥弄了耳際的秀發,心裏對眼前這個色心無敵的暴發戶鄙夷道了極點。
他們在八點便已經到了金碧輝煌,誰知這鳥貨看到門口的那些迎賓小妹,頓時按耐不住,拍出兩萬塊錢拉了一個去KTV的特殊場所放了一炮。結果還沒五分鍾就堅持不下去,丟下一句“草泥馬”從房間裏敗興出來。
為了接下去能夠爽久一點,暴發戶硬是吃了兩顆大力金剛丸,藥性在一個小時後便會見效。
林淮平對他搞前吃藥的舉動還是讚成的,可是人家九點才來,你八點一刻就火急火燎的連吃兩顆,傻麼?
“小林,你說那姑娘怎麼還不來啊!”
這話已經問了不下一百遍,林淮平有種暴走的衝動。他按捺下揍人的煩躁,心平氣和的回答:“汪先生,不用著急,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今晚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汪學軍把包間的空調開到最低,可還是悶熱異常,當下解開胸口襯衫的三粒扣子,把褲管卷到小腿,一隻手當做扇子來回在臉邊揮來揮去,另外一隻手提起一瓶啤酒,仰頭一倒,“咕咚咕咚”不到半分鍾又灌完見底,腳邊上還擺著七八個空瓶。
林淮平嫌棄到死,苦歎一聲:這暴發戶酒量還真不是蓋的!
快到九點,吳雨晴終於來到帝王三零八包。
“雨晴,你總算來了!”林淮平嗬嗬的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忽的一滯,隨即麵色如常的說道:“咦,張總也到啦,一起坐!”
汪學軍滿眼放光,哈喇子流了一地,搓著雙手激動的要命,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吳雨晴摁在自己身下承歡。
可是,當他看見與吳雨晴聯袂而來的還有一個年老色衰的張姐,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喂,這個老女人是誰?!”傻大粗憨的暴發戶口不擇言。
張姐剛伸打招呼的手停頓在空中,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林淮平都想一巴掌把汪學軍拍死,且不說吳雨晴和自己都在場,光是這種嘴臉就能把女人給唬到千裏之外。心裏暗道:就你這樣還想泡妞?泡水去吧!
“咳咳,汪先生喝多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吳雨晴的上司,張倩張老板。”林淮平強打精神。
暴發戶恍然大悟,“哦,是吳雨晴的老板啊!我沒請你啊,你來做什麼?”
吳雨晴和張姐的眉頭緊緊皺起,林淮平的拳頭快要捏碎。他忍著發麻的頭皮,連忙打起圓場:“汪先生,今天是跟天和公司談合作,你喝多了難道忘記了嗎?”
最後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讓汪學軍總算是回憶起來今天的計劃。
“對對對,是談合作。張老板是吧?你坐你坐,小林你多陪陪張老板。這位是吳小姐是吧?來,咱們先喝幾杯。”汪學軍急不可耐的從酒桌上抬起那杯已經下好藥的啤酒,硬生生的遞到吳雨晴的麵前。
林淮平瘋了,他一直以為這個暴發戶隻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何曾想他還是智商為負數傻逼!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哦,不!豬雖然沒什麼智慧,起碼聽得懂人話,把汪學軍跟豬放在一起作比較,是對豬的侮辱!
吳雨晴看著汪學軍一嘴黃牙,心生厭惡。不過礙於他與公司合作的事宜,隻能忍著反胃的節奏,禮貌的搖頭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汪學軍愣了起來,有些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在林淮安的計劃裏麵,吳雨晴是應該把酒喝掉才對的,可是她拒絕了,那該怎麼辦?
“這個,吳小姐,你走了那麼久的路,肯定口渴了。來來來,先把這一杯酒喝了吧!”
汪學軍拙劣的勸酒套路就是鄉下最原始的土方法,根本上不得台麵。一杯酒快端到吳雨晴的嘴邊上,他的身子也一個勁兒往前湊。
“對不起,我真不會喝酒!”
“不行,不行,一定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