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五樓排練廳,偌大的房間有兩百多平方米,一個高挑的少女穿著舞蹈服正在進行舞蹈訓練,臉蛋清秀不說,那兩條大長腿赫赫在目,白晃晃的讓人亮瞎狗眼。
長腿女孩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特別的韻律,隨著音樂時起時落,優雅中帶著寧靜,仿佛悄然綻放的花朵兒,不見過程,隻留餘香。
站在門口的一行人沒有打擾她,靜靜的看著。他們都是行家裏手,心裏清楚舞蹈是一種使用身體來完成各種高難度的動作,結合了音樂與情境,通過肢體語言表現出來的藝術。
想要達到這種程度,肢體是重中之重。而眼前的長腿女孩顯然已經超出了這個階段,她所練習的基本功,已經演變成了形體畫麵感。不僅如此,她對自身肌肉控製力十分到位,動作表現力以及協調性、靈活性完美的令人發指。
這已然不是璞玉,而是經過全麵雕琢的瑰寶,就連走路都把“藝術”的意蘊有意識地注入步伐之中,充分體現出韻律美、動態美和靜態美的意境。
楊主任看得心頭卷起千層浪濤,驚得連下巴都快脫臼:她的姿勢是那般有韻味,所表現的舞姿根本不需要音樂的幫襯,意思直入人心,分明就是墮入凡塵的天使!
女孩輕輕擺動手臂,芊芊玉指為止攢簇,兩條美麗的長腿在原地劃了兩個轉兒,把自己輕輕的拋向空中,再輕輕落地。沒有一絲聲響,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忽然,長腿女孩愣住了,她赫然發現舞練室的門口站著一大波人。
忘我的境界一旦被打破,少女呈現出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羞澀。她略帶尷尬的從一邊批起外套:“張老師,陳老師,你們怎麼來啦!”
張老師連忙讓出半個身位,嗬嗬笑道:“楚憐,來。這是文化局宣傳部的楊主任,特意為國際舞蹈藝術交流會來的。楊主任,這就是我們說的那個學生,楚憐。”
楊主任帶著一副大框的蛤蟆鏡,幽幽的老鼠眼毫不吝惜的在楚憐身上打量來打量去,“好好好,是塊好材料。張老師,你的弟子的確非常有水平。”
楚憐沒有被人這麼近距離的打量過,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楊主任好。”
張老師有些自得的搭著楚憐的肩膀,“小憐,你跳一段凱斯丁的《王子之死》給楊主任看看。”
“啊?”楚憐倒是沒什麼詫異,一旁的陳老師嚇個半死,“張老師,楚憐是女孩啊!”
“沒事兒,小憐應付的過來。”張老師淡淡一笑。
“可《王子之死》是雙人舞,小憐跟誰配合?”陳老師又問。
張老師一下子為難起來,看看身邊幾人。陳老師懷孕,自然不能參加,而自己前幾天受傷,無法劇烈運動。《王子之死》的公主沒有太多的肢體動作,隻需要配合男主的拋舞即可。可是,文化局的人不是中年發福就是青年肥胖,最輕的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別說是楚憐了,就算他們自己估計也拋不起來。
“實在不行,我來吧!”張老師搖搖頭,挺胸而出,在楚憐耳邊小聲說道:“小憐,我們倆配合,一定要在文化局領導麵前表現好,這對你獲得國際交流會的資格很有幫助,也關乎你一輩子的舞蹈生涯。”
“恩。”楚憐清楚事情的重要性。
陳老師把文化局的人安排好位置坐下,找出《王子之死》的音樂帶,正準備放,忽然後門傳來“哐當”一聲響。
眾人看去,隻見一個少年俯身撿起門後翻到的垃圾桶,訕訕的伸了伸手,“抱歉,抱歉,走錯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