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半年,一個喝醉酒的長官跟一個小混子起了矛盾,連夜把別人帶到這裏來審訊,打算硬安上一個罪名。誰知那小混子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人家父母一來,連所長都得賠笑臉。結果長官工作丟了不說,不出一個星期,全家都被砍成重傷,連個為他鳴冤的人也沒有。
當初,好像就是在這一號審訊室。
三個臨時工對視一眼,心裏戚戚,有點不敢下手。潘辰見唬住了他們,自顧自走到位置上坐下。
“你犯了什麼罪,從實交代!”叫做小蔣的臨時工從牆上去來一個文檔,手裏拿著筆,故作肅穆地沉聲問道。
潘辰不由好笑,扭頭看向背後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心裏更加鄙夷。
“帥哥,我隻是來協助調查的,有權保持沉默。”潘辰將手放在桌麵上,把臉湊了過去,冷冷說道:“有種你動手,後果很嚴重!”
對方的年紀和表現出來的狀態完全不在小蔣的理解範圍,想當初那個大家族子弟一進來就是吆五喝六的叫囂,搞得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而這個小鬼,冷靜的讓人脖子發毛。
就在這時,王警官從外麵走了進來,“潘辰,你嚇唬誰啊!以後我們不知道你嗎,一個下崗工人的兒子,跟別人合夥騙了點小錢。現在我懷疑你的家產都是非法來源,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否則就別怪我王成心狠手辣了。”
“喲,還查到我跟別人合夥?”潘辰一咧嘴,“誰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那個叫做霍天的小子!”王成把潘辰固定在審訊椅上,嘿嘿一聲冷笑,忽的操起桌上的文件夾狠狠砸在潘辰的腦袋上,凶惡的哼道:“******快點交代,那小子已經把你供出來了!”
文件夾的角尖銳硬實,雖然不會像刀片那般鋒利,可是砸在頭上就跟鐵坨似的。潘辰忍住腦門上的劇痛,咬牙怒道,“你娘的,這一下我記住了!”
不過,王成說霍天已經供出自己,這話怎麼可能相信?隻是霍天這會兒應該在醫院掛吊瓶,難道也被他們給抓過來了?
潘辰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警告你,你最好沒對阿天做什麼事情,否則就算市長都保不住你!”
王成怒極反笑,衝上前一腳把潘辰連人帶椅給踹翻,一隻腳踏在他的臉上,吐了口唾沫:“敢威脅我啊!哎喲,我好怕啊。小蔣,看什麼看,給我揍!”說著,腳下的力氣越來越大,踩得潘辰與地麵親密接觸,頭皮都開始發麻。
三個臨時工麵麵相覷,這年輕人可不比那些帶到這裏過審的犯人,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場,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他們經常在這裏做黑手,見多識廣,在沒有得到確定信息之前,哪裏還敢貿貿然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