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覺得她自己已經夠笨了,但石原這個人好像比她還……蠢萌蠢萌的。
而現在看來,他也許可能似乎是一個蠢萌蠢萌的……富二代?
石原推了推眼鏡,眼中的詫異很快轉變為驚喜,他扶了一把陶醉,問:“你來電視台幹什麼?來玩嗎?”
“你見過有誰來電視台玩的嗎?”
“那你是來接受采訪的?”
陶醉指著自己的臉,高興地問:“你覺得我長得很有明星相對不對?”
石原托腮,搖頭:“不對。你長得挺路人的。”
陶醉:“……”
石原又問:“你總不能是在這裏上班吧?”
陶醉:“……”
“那我為什麼沒見過你!”
“這幢樓這麼大,你為什麼非得見過我?”
“也對。”石原點了點頭,“那你大路過了嗎?”
“誒?”
石原話題轉換的太快,陶醉怔了怔,睜大眼睛莫名地看著他。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陶醉摸了摸後腦勺,很想跟他說一句“關你屁事”,但最後還是笑著搖了搖頭,用小拇指比了比,“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過了。”
“哦,沒事……”石原笑著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啊?”陶醉豎起耳朵聽。
“我已經拿到駕照了!”
陶醉:“……”
陶醉怕再和他呆下去她馬上就會心塞而亡,找了個借口逃開,甚至石原搶著要幫她拎咖啡,都被她嚴厲的拒絕了。
陶醉匆匆逃開後,才想起來被她潑了一地的咖啡。
此時此刻,她站在電梯裏,手上粘粘的,衣擺一灘咖啡留下的汙漬,她低頭看著兩手拎滿的咖啡,塑料袋上還有翻倒的咖啡液體。
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翻倒的咖啡怎麼辦呢?重新再去買一杯嗎?
陶醉找了個低樓層,跟著人群一塊兒出了電梯。
人群紛紛往辦公區而去,隻有陶醉往反方向的樓梯走。
電視台的樓梯做的很精致,像玻璃暖房似的,可以看見外部構造和街景,也算一道亮麗的風景。
隻是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大多都忙得沒空來欣賞這些,這麼漂亮的地方一直都是人跡罕至。
這座城市就是這樣,步履匆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陶醉坐在樓梯上檢查剩餘的咖啡,結果發現被翻的那杯正巧還是鮑君君的。
陶醉撫了撫眉頭,腦中似乎已不自覺地聽到鮑君君嚴厲的聲音:“叫你做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買杯咖啡都會翻掉,你還能做些什麼?!”
她鬱悶地歎氣,不知如何是好。
金光熠熠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的身上,她被曬得睜不開眼,垂眸抱膝,額頭抵在雙膝之間,過了會兒,她便抓狂似的一下一下就著膝蓋撞自己的額頭。
上帝啊,能不能賜予她一些勇氣,讓她勇敢地站在鮑君君的麵前,毫不退縮地告訴她,她就是故意把她的咖啡弄翻的,如果可以,她還想把咖啡直接潑她一臉。
“好吵。”
空蕩蕩的樓梯間裏,突然出現了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
若不是有回聲出現,陶醉甚至以為是自己幻聽。
但她還不至於以為這道聲音是鬼發出來的,她警覺地抬起頭,環顧四周,最後在靠西南角的角隅發現了一個挺拔頎長的身影。
陶醉逆著光,眯眼望過去,那張臉隱約之中十分熟悉,也許是因為前一天剛見過,這次陶醉終於記起了他,詫異地“啊”了一聲,“老、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