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氣勢洶洶的衝進梁禦諾的宿舍。‘噴’的一聲宿舍半掩的門被我踹開。在宿舍裏麵吃著泡麵的梁禦諾驚了一下,還維持著夾泡麵的那個動作,抬頭看了一下來人,看見是氣勢衝衝的我,就繼續進行吃泡麵的動作:‘嗖!怎麼?想通了?’
“想通個pi!我不會殺胡烈的”看見他的滿不在乎,我更是一把火。
梁禦諾繼續無視我的怒氣,一邊吃一邊說到:“那你來找我幹嘛?”
“我覺得這個考驗不符合人性!所以我要求放過胡烈。”我理直氣壯的說到。
梁禦諾挑眉,正眼看我到:“當你在戰場上和敵人拚殺的時候,你也這樣站著和他講人性嗎?”
“那是敵人,所以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但是胡烈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因為要完成任務就結束它的生命。”我說的振振有詞。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一名軍人。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這個你知道嗎?”梁禦諾站起來,嚴肅的對我說到。
“可是,軍令也不能濫殺無辜。”我也嚴肅的回答。
“好,我就給你個不殺無辜的理由。明天淩晨4點隨我去一個地方。”梁禦諾算是退了一步,對我說到。
呼~胡烈的命算是保住了!“好,淩晨4點在沙地見。”
我回到宿舍,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沒過多久就太起頭來看看我的鬧鍾是不是調好了。現在的心裏不知道怎麼形容,因為梁禦諾這回不會是帶我去幹別的什麼,而是帶我去挑戰人性的極限。這種感覺就像是條天魚放進了不放油的鍋裏,小火慢煎,直到脫皮…
真的要我開槍嗎?我真的下的了手嗎?我不知道。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像烙燒餅一樣輾轉難眠,我不知道從那一槍開始我的人生會有多大的變化,我也不知道以後的我將會有多少次要拿起手槍,上演生死角逐的戲碼,我不知道我這個人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捫心自問,我曾活過一天顧溪漫自己的樣子嗎?沒有!因為不可能會有。
淩晨4點的冬夜還繁星閃爍,萬物都沉浸在睡眠中,而我可能馬上要將一條生命長眠。梁禦諾事先讓我帶上口罩,接著帶我來到一個黑漆漆的地方。裏麵惡臭不已,蒼蠅小強什麼都有,走進巷子深處,味道一股惡臭,原來是豬圈。
“把頭上有紅色標記的那支打死。”梁禦諾看見豬後就對我說。
“我。我不小心打到其他的怎麼辦?”看見那麼多豬,我的心都慌了。
“廢物,那麼久都白煉了?要不就執行命令,要不就滾回去!”即使隔著口罩,梁禦諾那低沉的聲音還是如此硬氣。
我顫顫抖抖的拿出槍,上膛開保險,瞄準那個紅色的標記“崩。”一槍打了過去。槍打出去過了很久我都還一直維持著開槍的那個動作。開完槍後渾身顫抖。
梁禦諾看著那頭應聲倒地的紅色標記的那頭豬,微微上揚了嘴角,也隻是瞬間,然後對呆在原地我說:“驗槍。”
此時的我才反應過來,趕緊驗搶,把槍收好。
在回去的路上,我還有些驚魂未定,對梁禦諾說:“如果我剛剛沒有打中,怎麼辦?”
“哈哈,那些都是瘟豬,都要處理掉的,我隻是隨機叫你打一個。”他看我緊張的樣子,不禁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