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秋雨綿綿。
本來就是容易感冒的天,我們的唐淺同學作死不聽勸非要穿薄外套,終於光榮的感冒了。
在數學課上幾次昏昏欲睡,但都是被蔡大哥淩厲的目光給嚇怕了。
“喂,醒醒,醒醒。”同桌呂雯胳膊肘推了推睡死的唐淺。
若是唐淺知道後果,那麼她一定不敢說出那句話。
隻聽她大聲吼道:
“幹嘛啊天塌了?”
話音剛落,全班爆發出笑聲。唐淺聽到有同學在竊竊私語。
“她死定了敢在蔡大哥的課堂裏大吼大叫。”
“對啊對啊,剛轉越來不過一個星期,看來……嘖嘖……”
“……”
全班人議論紛紛。
再看看講台上,蔡傑明的臉已經氣的漲紅。
“唐淺!你上課睡覺,無視課堂紀律,無視老師,還公然擾亂課堂秩序!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去外麵罰站!”蔡傑明吼道。
唐淺站起來準備要往外走,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
“你坐下。”是石磊,她的另一個同桌。
班上的位置是三個人一桌。唐淺在中間,兩邊分別是呂雯和石磊。
“老師。”石磊站起來說。
“搞什麼?你也想出去罰站?孩子,英雄救美可不是在這個時候。”蔡傑明冷冷的說。顯然他已經氣壞了。
唐淺的班主任,一個三十二的男人。暑假的時候離了婚,不知是不是因為離婚的原因罷,還是年輕氣盛,整個人變得脾氣特別暴躁。和上個學期完全判若兩人。唐淺稱他為“更年期的男人”。
“不是的老師,我想說的是,唐淺她感冒了才會睡著的。”石磊不緊不慢地說,也不管講台上的豬肝臉色。
“感冒?你怎麼知道的她感冒了?她感冒為什麼不跟我說?”蔡傑明緊追不舍。
石磊將唐淺拉起來,指著她的額頭說道:“她這裏很燙,而且手指很冰,還有就是地上的一對鼻涕紙,這些足以證明她感冒了。”
蔡傑明從講台上走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唐淺的額頭:“呦,還真挺燙的,去醫務室吧。”
一聽蔡傑明這麼說,全班的目光全都轉移到唐淺身上。發現她的臉異常的紅,不知道是感冒弄的還是尷尬弄的。
唐淺想走到過道上來,剛一邁腳,就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醒來時自己卻身處醫務室。
“你醒啦。”左莉醫生說道,還遞給了她一個削好的蘋果。
唐淺擺擺手:“不用了,謝謝左醫生。”
校醫左莉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但是她就像個二十出頭的人一樣。很通情達理,待人也非常親和。長得也是很漂亮的。但她卻沒有嫁人,這個原因恐怕除了她自己,也沒人知道為什麼了。
“你怎麼都感冒成這樣了才來?”左莉問道。
唐淺看著她:“很嚴重嗎?”
左莉點了點頭:“昨天送來的時候你燒到39.5度,很危險的。”
“39.5?”唐淺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
“不過還好,在某同學的細心照顧了一個晚上的情況下,你已經退到了正常體溫。”左莉笑眯眯地看著唐淺說道。
“某同學?”話音剛落,石磊和呂雯走了進來。
“淺淺,你沒事了吧?”呂雯問道。
“啊,好多了。”
石磊沒有說話,隻是將買來的水果放到床頭,便一聲不吭的削蘋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