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為人高馬大並手持長劍的自己會打不過一個拿著短鐵棍的,還受了不輕傷的少年人,事實上,這種情況,夏爾的確幹不過他。
然而他卻有幫手。
於是當審訊人衝入大門,正準備揮動長劍將眼前這個白臉一刀砍死之時,他右側突然出現了一柄鐵錘,掄在半空中發出一陣突破空氣的嗡響,與前衝的坎普迎麵相觸!
咣——
巨大力道帶來的眩暈感霎時充盈腦海,坎普被錘的頭破血流,一個後仰,沒有絲毫掙紮的摔落於地。
“怎麼可能有別人?”
昏倒前,他費力看了眼襲擊自己的那家夥,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具慘白中掛著血絲的骷髏頭,正無聲的衝他咧嘴笑。
“原來不是人……”他因此而釋然,隨後陷入無邊黑暗。
【你的骷髏伏擊了鞭打你的中世紀審訊者,目標已死亡,你獲得了一點關於安達爾人語言方麵的知識】
眼中飄過一段提示,正準備上前補刀的夏爾因此而停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本以為隻是被打昏的敵人,又看了看身旁一“臉”無辜的骨頭架子,不大清楚眼下這又是什麼情況。
是該吐槽目標太不經打,還是這突如其來的能力實在令人措不及防?
不過不管他反應沒反應過來,一股關於某種語言的記憶卻已經無聲無息的從腦海中浮現而出,讓原本對此地一無所知的夏爾稍微有了個了解。
安達爾語,維斯特洛大陸通用語,腳下這該死的地方叫維斯特洛?
安達爾人?
這是一個陌生的詞彙,在他地球記憶當中,對此似乎沒有絲毫印象。
“所以這到底是哪?”
“一個遊戲世界?”思及這令人措不及防的能力,夏爾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隻是什麼樣的遊戲世界會如此真實呢?痛苦、死亡、血腥、暴力……
況且他腦子裏的記憶可不是什麼簡化符號,雖還不完整,但窺一斑可見全貌,那是一種真正的,非常複雜的人類語言。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這點毫無意外!
“所以這也是金手指?”暗暗撇了撇嘴,年輕人隨後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他看了看曾經虐待了他好幾個時,現在卻倒在腳邊無聲死亡的審訊人,不由自主的就感覺自己好像吃虧了。
“本來還想著給你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真是便宜你了。”
歎了口氣,年輕人彎腰拿起審訊人手中長劍,走到門口另外一個真昏迷了的審訊人身旁,雙手拄劍當棍用,對準其心口就狠狠懟了下去。
“雖然你沒招惹我,但我得逃跑,未免意外,抱歉。”
【你刺穿了審訊室行刑者的心髒,目標已死亡,你獲得一點微弱的生命能量,身上傷勢有所緩解】
隨著這道信息,一股清涼的感覺隨之從手掌處蔓延而入,遊蕩至他身上的鞭痕附近,化作一絲絲刺痛以及瘙癢開始滋養他的肉身。
夏爾低頭看去,他上半身的一些傷痕竟已經開始舒展閉合了,而左胸前肌肉拉傷般的疼痛也隨之有所減輕。
幾秒之後,這能量耗盡,身上傷勢已經好了起碼一半。
“微弱?生命能量?”
又是一個搞不懂的詞彙,夏爾搖了搖頭,懶得細想,推開房門踏步離開了這裏。
而在他身後,一具白色骷髏扔掉沉重的錘子,彎腰握住一把長劍,同樣步伐闌珊的跟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