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外表來,骸骨複蘇而來的骷髏兵也就是個普通成年人的戰鬥力罷了。
這點是其一,還有一點則是,如果他們能打贏那兩個守衛,可又能及時阻止他們不示警嗎?
雖沒有看到任何示警措施,但夏爾不認為這種牢獄當中會沒有絲毫準備。
隻是沒發現而已。
“所以隻能智取,不能硬來。”暗暗敲定行動方針,夏爾想了想,轉身複又向樓下走去。
於是沒多久,一股濃煙悄然出現。
煙霧於審訊室內竄出,順著階梯蔓延而上,兩名守衛初時並未發覺,直到其中之一聳了聳鼻子,轉頭一看,這才看到走廊另一麵煙霧從下竄出的模樣。
“有情況?”兩人對視一眼
“審訊室除了威爾兩個家夥外還有其他人嗎?”
“好像就隻有一個被綁成粽子抬進來的囚犯。”
於是兩人稍微放鬆,繼而滿是疑惑“那這是?”
踏步來到樓梯口,往下一看,除了煙霧外什麼都看不清,“燒的還挺旺?”兩人有點慌亂,正要回頭去樓上叫人,一道沉悶的聲音從樓底隱隱傳來。
“快來幫忙!”
“用不用再叫點人下來?”其中一位大聲提議,聽到內部有人聲傳出,他多少鬆了口氣。
“煙大,火,四個人足夠了!”
那聲音回答,於是兩人不及細想,匆匆跑了下去。
然後就再也沒上來。
不一會,夏爾用潮濕衣物捂著嘴巴的身影就竄了出來,他不斷咳嗽著,眼睛部位被嗆得滿是眼淚。
“那堆狗屎的爛家具怎麼那麼容易著?還冒這麼大的煙?”
暗罵不斷,夏爾卻也沒指望有人回答自己,悻悻然的脫離煙霧範圍,身後跟著的骷髏頭咧嘴開闔著,似乎在無聲嘲笑他。
夏爾與這骷髏有種隱隱聯係,他的一些命令也因此而能得到執行,但這並不意味著夏爾可以全權操縱這幅骨頭架子,相對來,它更像是一個聽話的士兵,而不是法師的操控物。
夏爾懷疑骸骨複蘇這法術是不是將死人的靈魂融入進骨架裏麵了,不然這廝為什會總會表現出種種和活人無異的豐富表情?
他可不覺得這是肌肉本能之類的東西——骷髏頭又沒有肌肉。
……
夏爾對這裏很陌生,但他來到地下二層後的目的倒挺明確。
之前在暗中觀察時他就有留意到那兩名守衛時不時的總瞅某間牢房,所以他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出來後並未再往上闖,而是準備給自己找個盟友。
或者,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的他,想找個帶路的;不然亂闖之下成功逃脫的幾率很低。
長廊兩側的每一間牢房都被鎖頭緊鎖,但這難不倒夏爾,在下麵時他已經將那兩個被自己陰死的家夥搜了個遍,摸到一些銀製雕刻鹿頭錢幣的同時,鑰匙自然也落在了他手中。
黑鐵鑰匙對準空洞,哢嚓一聲,鎖頭開啟,隨後輕輕一推,這座厚重的木頭門就悠悠被推了開。
一處漆黑的,沒有任何窗戶的,除了從腳邊延伸而入的火把光芒外,沒有任何光線存在的石質牢房隨之映入眼簾。
牢房漆黑,除了最裏麵角落一叢肮髒的稻草堆外,什麼家具都沒有。
一位身著棕色皮甲,褐黃色亂糟糟頭發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佝僂在稻草堆上麵。他並未昏睡,以至於突如其來的光讓他非常不適應,如今正抬手阻擋著,以免雙眼受刺激。
“誰?”聲音虛弱而又低沉,配合著他那本該魁梧強壯,卻又因長期牢獄而顯得風中殘燭般的體格,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虛弱無比棕熊。
眼中飄過一段提示。
【一位貌似有些地位的中世紀貴族,他腿部受了傷;他似乎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