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複得怎麼樣了？”餘亮沉著聲音問道。
“這回不是你，我醒來應該是拘留所的床上吧。”張世恒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自己也知道這回的分屍案他也算嫌疑人。
“你現在的確有嫌疑，但是法外也會留情，更何況你還幫局裏破了不少案，怎麼可能讓你睡拘留所嘛。”餘亮咧著嘴笑嘻嘻的說出這段話。
平常不苟言笑，挺著一副嚴肅死板臉嘴的餘亮居然像個小孩似笑著說話，讓張世恒大感意外，回想前幾天噩夢般經曆，現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居然能感到一絲溫馨。
“前幾天的事情我也聽李雪穗說了，看你現在樣子也不像她所說的那樣。”
“別提了太丟人，那發瘋發狂的情景還是值班的護士給我說的。”說到這張世恒一臉嫌棄自己的模樣。
“人家一女生一直照顧你，等好了看你怎麼回報別人。”
張世恒聽了隻是傻笑著沒有回話。
“你對這回的分屍案怎麼看？”餘亮話鋒突然一轉直接說到張世恒才經曆過的分屍案。
被餘亮這一說，那天血腥的一幕又再次出現在他腦海裏，宋曉波就像驚悚片裏的電鋸殺人狂一樣瘋狂肢解著甘婷的屍體。張世恒抱著頭，表現顯得有點痛苦，在他眼中宋曉波也算是他的直接領導和伯樂，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他身邊，一時半會有點接受不了。
餘亮看張世恒這模樣也不好在追問下去，說了幾句安慰他的話。
“這回發生的事，我的筆記本沒有任何顯示的征兆。”張世恒表情還是略顯痛苦說到，他知道每次遇見怪案奇事餘亮都會來找他商量，理所當然就說出這段話。
“筆記本？”餘亮這才想起那本神奇的黑色本子，霧街事情過去有一段時間，餘亮都差點把這東西忘了，以前種種離奇的經過都和這本子有著微妙的聯係，或者說神奇的提示。
餘亮思考在三決定還是告訴張世恒這回分屍案離奇的一幕，同樣的血腥同樣的外貌同樣的年紀最可怕的同樣都是碎屍案，除了作案時間不一其他都一模一樣，雖說和張世恒一起還是經曆了不少怪事都習以為常了，但這回的事讓他連最基本的推理都無法說的通。
兩人陷入了沉默，空氣都顯得有點尷尬，餘亮所想既然筆記本不管用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張世恒所想，筆記本沒用了，他是不是就一點用都沒有，以往靠著黑色筆記本他自己都認為自己快成一名警察了，然而現在他隻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這回我幫不了你了，原來也隻是靠……”
餘亮比了打住的手勢沒讓張世恒把話說完。
“說那麼多幹嘛呢，有沒有那東西案還是一樣要破。”
“別想那麼多了，你好好休息，分屍案還有很多疑點要問你。”
餘亮這一說把張世恒想說的話全咽在喉嚨裏一個字都沒冒出來，他自己也知道餘亮是不希望他因為黑色本子的事受影響。
沒坐多久餘亮就回去了，張世恒看著窗外神情茫然頭斜靠在另一隻手掌上，獨自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