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球跌落在地,輕脆無聲。
人群中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似乎所有人都對這破曉宮有所忌憚,也隻有楓蕪無動於衷,她傻愣愣地站著,從喜帕下看著紅喜球。
這就是我的下場嗎?
楓蕪深深地吸了口氣。
王偉走得極慢,他遠遠地望了眼提前入場的李美佳,人群後,她臉上的白紗還真是有些紮眼,這畢竟是人家的喜宴,帶白紗似乎太不禮貌了。
他的一出場,王府暗中躲藏的侍衛們紛紛拔出了劍,等待淩王舒子騫命令。
玄良一看到王偉,瞬間激動起來了,感情他是栽到了破曉宮宮主的手上!他也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為什麼李美佳沒有出現。
既然綁架了李美佳,當然是為了要挾舒子騫,或是交換什麼,但是為什麼隻來了兩個人。
他遠處遙望了眼舒子騫,舒子騫正望了他一眼,似乎也在奇怪。
王偉走到舒子騫麵前,淡淡一笑,施禮道,“江湖破曉宮宮主參見淩王,恭賀淩王新婚快樂!”說罷,他輕輕的瞥了眼楓蕪,笑得更濃烈。
舒子騫瞧著鬼麵具的王偉,眉頭皺如川字,忽而冷笑道,“承蒙破曉宮宮主抬愛,遠道前來參加本王的成親禮,真是辛苦了。”
如果玄良沒有猜錯,這破曉宮是金國組織,那麼將是天朝的一大障礙,必須除掉!
“淩王客氣,這淩王成親可是大事,本宮主雖是江湖中人,從不過問朝廷的事,不過……”王偉說到這停頓了下來,瞅了瞅周圍的看客,瞥向楓蕪,繼續道,“你可知你的新王妃是什麼身份?”
“她既是本王的王妃,不管是何身份出生,她都是本王的王妃!”舒子騫說得動情,隻是語氣中卻絲毫聽不到感情。
楓蕪咬了咬唇,扯下了紅蓋頭。
她雙目腥紅地望著王偉,自嘲一笑,眉頭已經擰成一團,卻道是笑得比哭還難受。
李美佳微微皺眉,為何她會覺得這個女子很可憐。
她的腳步前移幾分,她想阻止王偉破壞這場婚宴,作為一個現代人,最神聖的莫過於一生中唯一的婚禮,何況是生在這保守的古代,她從別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嘲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楓蕪眼中的羞愧。
忽然肩上被人搭了一把,她還未出聲,就迅速地被人點了穴道,將她帶離了現場。
她不能動彈,依稀聞見這個人身上的香味,那一頭飄揚的頭發纏上她的頸脖,不是玄良,又是誰。
腳下的房子此起彼伏,李美佳輕聲喊道,“玄良……”
身後的身型明顯一震,很快他落下地,將她扶穩後方才解開她的穴道。
“你怎麼會……”玄良看到她的時候隻是無意間,他實在太奇怪破曉宮宮主的舉動,他想到了被割喉的秋寒,有人提前喂他吃了止血藥,他猜想李美佳也許就在這人群之中,也正是她臉上的麵紗引起了他的注意,未曾多想,就將她帶了出來。
李美佳微微後退,掙開了玄良的懷,道,“你想問我怎麼知道是你的嗎?因為隻有你是這麼大膽,也不管我是不是女人,就將我攔腰摟住,也隻有你,身上才有那種淡淡的香味。”
“是。”玄良怔住,沒想到李美佳會注意到他這麼多細節,望著自己騰空的雙手,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帶我離開,我隻是想知道,我在他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我隻是想知道僅止而以!”李美佳微腫的雙眼又迅速地落下了淚,牙緊緊地咬住嘴唇,生怕失了控製在玄良麵前哭了起來。
玄良緘默,話到唇邊,轉了一個圈,又讓自己噎了下去,半晌才回了一句,“很危險,不要去!”
“是,是很危險,因為我聽到我的心在一點點的碎開,他對著別的女人說,不管是何身份,都是他的王妃,這樣的話,他從來沒對我說過,他隻是霸道地占有我,然後再丟棄我!”李美佳揪著心前的衣,仿佛她的心已經碎成一片片,再也無法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