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從殘酷死亡體驗中掙脫出來,戰而勝之,這股與死亡同在同存的純粹殺意就會吞噬掉殘酷死亡體驗帶來的陰影,然後變得壯大一分,同時也會被淬煉一分。
那映射死亡的漆黑深邃裂縫之中,無數伸出的虛幻白骨之手,其實每一隻都是墨荒曾經的死亡記憶所凝聚的具現化體,某種意義上來,那道漆黑裂縫之中,存放著墨荒三年下來,在傳承之地反複被虐殺所積累的死亡記憶!而這些死亡記憶,就是殺意波動的力量源泉。
而中了殺意波動一擊之後,中招者所受的傷勢,也不是常規的被氣勁攻入體內後產生的物理性傷勢,而是一種玄妙難言的傷勢,因為隨著殺意波動一擊,墨荒將他三年來的所有死亡記憶,“映射”在了沙米麗的體內。
三年下來無數次的死亡記憶,死亡體驗,死亡感受,此刻都在沙米麗體內肆虐著,繞開精神與意識,直接攻擊沙米麗的靈魂和身體,讓她的身體和靈魂認為這是自己產生的死亡,然後以此誕生出真實的死亡。
的更簡單的一些,殺意波動的攻擊效果更像是一種霸道無雙的催眠能力,直接讓被攻擊者的身體和靈魂認為自己已經死了,然後就就真的死了。
這種性質的傷勢,再沒有明白真麵目之前,自然是藥石無醫,救無可救,哪怕以啟騎士之能,也隻能坐看“死亡”從沙米麗體內漸漸壯大而束手無策。
至於殺意波動為何被墨荒使成襲胸波動,這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個沒多想,然後順手而為的問題,當然,看到沙米麗氣到半死的摸樣,墨荒也覺得這麼做的效果斐然。
“你做了什麼!!!”
“你用的是什麼毒,快點將解藥交出來,不然的話讓你不得好死!”
沙米麗一副撐不住的樣子了,那三個啟騎士都是神色憤憤的摸樣,狂暴的威勢怒炸而起,仿佛立刻就要找墨荒拚命一般,但最終他們卻沒有立刻動手,因為此刻墨荒已經退到了艾因的身邊,艾因拄劍而立,狂暴的殺氣牢牢鎖定著啟七騎士,隻要一動,立刻就要麵對他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
“嘖嘖,我的朋友,你真是口上喊著不要,身體卻很老實的那種人啊,明明都那麼堅決的誓要和我絕交了,結果關鍵時候還是跑來幫我,真是讓我感動啊,我決定了,等我重新將這個世界納入掌握之後,我可以分給你三分之一的統治權!”艾因扛著七曜巨劍,凝視眼前墨荒似乎毫不設防的背影,語氣調侃的著,但眼中妖異的紫光閃爍,卻讓他爽朗的語氣有三分邪魅之意。
“不!區區三分之一的統治權你是在打叫花子嗎?我要全部的統治權!全部的所有,都理應歸於我來統治!”背對著艾因,墨荒以理所當然的口吻如此宣告著如此傲慢的要求,艾因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微笑:“憑什麼?”
“就憑我是預言之中的救世主!就憑我是命注定要背負起這個世界的男人!就憑你不可能缺少我的幫助!僅此而已!”
之前看不清,想不明白的東西,甚至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現在卻憑借與外掛融合後的凡視角和異常邏輯思維模式,得到了一個又一個的答案。
按照外掛的法,神造之神赫爾梅斯人工製造了艾因身上這道人工完美血脈,耗費了最少三百年時間,看似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但仔細想想,這座囚籠被赤藍祖神奪走之後,存在至今經過了多少年?
神造之神赫爾梅斯的滅世之劫,導致風幻位麵上古文明隕落,直至墨荒進入這座囚籠前的地球時間1年十月,因為位麵統屬差異,時空隔膜的關係,年份差距有一點偏差,難以估算更真切的時間,但根據權威曆史學者的研究,最起碼有九千年以上的歲月了。
九千年中的三百年,這並不是一個漫長的歲月,打個比方,神造之神赫爾梅斯用三百年的歲月製造出這個足以承載自己意誌和力量的血脈,然後再花三百年培養出艾因這樣的使徒,然後再用三百年的時光去謀劃和布局,這樣上下加起來,也不過是九百年的歲月,九千年的十分之一時間。
難道其餘十分之九外的時間,神造之神赫爾梅斯就乖乖的呆在一邊沉睡,什麼都沒做嗎?這也許是一個可能性,但可能性略顯渺茫。
在這無法估測的十分之九的時光中,神造之神赫爾梅斯還做了什麼,墨荒不得而知,也許是一次又一次的嚐試和策劃,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神造之神赫爾梅斯還乖乖的呆在囚籠之外,根本沒辦法將祂的魔掌伸進來,將這個曾經屬於祂的領域再度納入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