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六臉色蒼白的靠在牆壁上,絲毫不顧背後傳來的大片沁涼的寒意,壯碩的胸口急速的起伏著,讓他胸口上的傷疤顯得更加猙獰可怖。他用力的擰開藍色的瓶子,法力藥水咕嘟嘟的順著他的喉嚨流進了肚子裏。但是他的喉結卻拚命的上下起伏著,絲毫感受不到濕潤的感覺。
篩選者數據化的身體,讓這些消耗品並不能補充身體裏流失的水分,大顆黃豆大小的汗珠在他的皮膚上凝聚,使得刀疤六看上去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MG42的槍管早就打的通紅,這件白銀裝備並不能脫離氣冷式的機槍窠臼,理論上250發子彈就得換根槍管,在沒有備用槍管的情況下,20秒就打出1200發子彈的槍管,耐久度下降的非常快。
刀疤六隻好退下來由王虎頂上去!而他們所有的飲用水全部用於MG42散熱都不夠。隻好將幹渴死死忍住,快點!快點!快點!刀疤六小聲祈禱著,瑪德,這麼久的時間自己的膀胱一點動靜也沒有,隻要給我一泡尿,讓這該死的槍管降降溫!
雖然事後這挺MG42有可能廢掉,就算廢不掉清洗起來也特別麻煩。
在之前的五分鍾內,王虎和刀疤六兩個人憋尿憋到差點尿血,才堅持到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卡爾薩斯這個骨頭棒子以外,就剩下牛仔帽沒有貢獻了。
“喂!喂!你有沒有!”刀疤六盯著牛仔帽緊繃的臀線問道,這家夥真是個墨跡鬼,都好半天了連扇門都打不開!
他們這群人殺出攝魂怪的包圍之後,朝著那組金字塔一路狂奔,直到跑到最大的這座金字塔才找到這個地方,正中間的牆壁凹陷了五米深,裏麵則是一扇緊鎖的大門。就是依靠這個特殊的地形,王虎幾人才堪堪頂住攝魂怪鋪天蓋地的攻擊!
牛仔帽當然明白刀疤六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那麼做,悶聲悶氣的說道,“沒!”說完之後不自然的扭扭腰,感到有種異樣的感覺從臀部升起,不由扭過頭狠狠瞪了刀疤六一眼,“再堅持三分鍾!門就快開了!”
這句話,是他第二次說了,眼前這座鐵門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大量的洛麗瑪絲玫瑰和水晶蘭造型的浮雕將這扇大門死死封住。不僅如此大門上還用花體的瓦洛蘭文字鑲嵌血紅的詩句!
眼淚滑過嘴角的弧度是多少,它就能夠劃開多長的傷口。悲傷是多痛的毒藥,是否能夠令人痛到麻木。如果死亡將一切都結束,那麼它又能將什麼結束?是無法停止的眼淚,還是無休止的寂寞。
寒冷的空氣,貼附著地麵,瀠洄著纏繞住腳踝,它盡可能地將我束縛,每一步都顯示著無法言語的沉重。究竟是什麼令人挽留?回頭望去,一片死寂。
當冰雪將身體掩埋,寒風為生命做祭奠,就天真的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了嗎?他人如泥漿一般苟存在繁華之中,自己如似冰晶般升華。但是,自身就是一灘爛泥,隻會玷汙那一片純淨之地。
這兩種花都代表著死亡,不同的是洛麗瑪絲玫瑰代表了死的懷念,不僅表示對死者的懷念,更是對生命與愛情的空洞和絕望,已麻木的悲痛以及迸裂的巨大的傷口。
水晶蘭則依靠腐爛的物質獲得養分,躲在幽暗潮濕的環境中,通體晶瑩潔白,微微下垂的花朵,單生於植株的頂端,有若水晶狀的煙鬥,卻在黑暗中散發著代表死亡的幽冥之光!
這些花朵都是由魔法石雕刻而成,在黑暗的巷道裏發出慘白的光芒,牛仔帽正是借助這些滲人的光線,緊張的破解著大門上的魔法紋路,隻要將這東西的能量供應鏈掐斷,大門自然而然就能打開了!
“就快了,再有一分鍾!”牛仔帽大喊一聲,雙眼中的瞳孔死死盯著魔法紋路的終點,哪裏用奇怪的線條勾勒出一個四方形的東西,這件東西就是他要找的玩意兒——死魂盒!
傳說中這隻盒子是用來盛放惡靈的器皿,這條線索則是他在上個劇情中,殘忍的殺掉了卡牌大師崔斯特的母親之後,崔斯特身為猶太人拉比的父親最終吐露了這個秘密,這東西就存放在死靈法師Hakolin的密室中!
王虎低著頭終於忍不住怒罵起來,“我擦!一分鍾你妹啊!利索點!”說完之後,一把撈住一個來不及躲開的攝魂怪,怒砍以一刀斬掉他的腦袋,左手裏緊攥著的黑色布條立刻化成飛灰。戰鬥到這個時候,王虎也有種虛脫的無力感,這尼瑪怎麼會變成了群毆,自己這群人現在的處境,用趕狗入窮巷,甕中捉鱉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在堅持一會吧,我的朋友,”卡爾薩斯順手甩出一道痛苦之牆,在巷道的入口處,大量紫紅色的魔法能量形成了一道長達十多米的高牆。任何經過牆體的敵人魔法抗性都會被減少15%,移動速度減少80%,持續時間也足足有5秒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