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裏嘩啦”漫天血雨隨著淒厲的茭白sè刀光四處甩濺,瀟灑哥一刀就劈斷了士兵手裏的長槍,鋒利的槍頭被暗影劍拋出一條高高的弧線,飛入道路兩旁的廢墟中消失不見了。而那名士兵卻根本沒有看清楚,他隻是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在瞬間就陷入了致盲的境地中。雖然他的腳步沒有停歇,依舊是端著失去槍頭的長槍朝前攢刺。
緊接著他感到胸口猶如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先是一涼,一條冰線從脖頸處蔓延的到了小腹,凍的他渾身打了個冷戰。接著冰線就燃燒起來,一股溫熱的東西夾雜著劇痛四處蔓延,好像正從他的體內噴湧而出,這勢頭怎麼也擋不住!
士兵瞪大的眼睛迅速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咣當”一聲,他手裏的槍杆跌落在地麵上,濺起大片塵土,他難以置信的捂住小腹處的巨大傷口,低下頭看著自己腹腔內流出花花綠綠的內髒,雙手無力的想要裝回去。
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士兵含恨咽下最後一口氣轟然倒地。
而另一名士兵則被暗影劍劈開了盾牌,鑲嵌著鐵葉的盾牌好像被閃電劈中,在他的手裏炸的四分五裂。激shè而出的破碎木片和鐵葉將他渾身打成了篩子,最後他的視線在天空中劇烈翻滾幾圈,視線最後定格在了地麵的血泥中,隨後永遠的沉積在黑暗中。
這兩劍快如閃電,很多人都沒有看到是什麼回事,戰鬥就宣告結束。瀟灑哥輕咳幾聲,手中白sè的帕子上早就被鮮血浸潤的變成了赤紅sè。他握著暗影劍輕輕甩動幾下,將劍刃上多餘的鮮血甩脫,隻餘下數顆鮮紅刺目的血珠。
血珠在鋒利的劍刃上來回滾動幾下,就被水晶般的暗影劍吸了進去。
一時間給人的感覺頗為怪異,那柄劍似乎在痛飲敵人的鮮血。
德瑪西亞的攻勢被暫時遏製住,終於能夠喘一口氣了,隱藏在廢墟中槍手和弓箭手紛紛檢查自己的裝備。給自己補充損失的hp和mp。道路兩旁的廢墟乃是有數百根坍塌的巨大立柱和巨大磚石組成。根本不利於德瑪西亞大規模進攻。不僅移動速度受到限製,而且也無法一一清繳隱藏在廢墟角落裏的篩選者。
他們唯一能做的則是頂著鋪天蓋地的子彈和箭雨衝鋒,隻要闖過了這個死亡地帶,就可以攻入議事大廳所在的平台。
試問在一覽無餘的開闊地,諾克薩斯人怎麼抵擋德瑪西亞的雷霆一擊?
現在麵臨的情況讓雙方都感到了壓力,德瑪西亞占據了人數上的優勢,慢慢耗也能把他們耗死。諾克薩斯占據了地利的優勢。打定了主意要死守這條通往議事大廳的唯一通道。這就注定了雙方要在這片不大的區域相互撕咬,直到一方流幹淨最後一滴血!
瀟灑哥這個時候覺的有些難辦了,雖然道路兩旁的廢墟不易於對方展開大規模的進攻,但隻要突入幾名刺客就能將這群槍手和弓箭手壓製。以白頭山之鷹為主的阻擊部隊,實在是太過廢柴!
而現在議事大廳上的陣地還未完全準備後,時間剛剛過去五分之一。可以想象到德瑪西亞的攻勢隨著時間的迫近必定會一次比一次猛烈。這讓他想起了塔防遊戲,他們成了防禦“怪物”的炮塔,要麼把敵人全部幹掉,要麼自己被敵人攻破。
除了這兩條路,別無選擇。
跟王虎他們的“穹隆戰役”一樣,瀟灑哥這幫人接到的任務是“家族榮光,”必須要打開火山迷宮的第二層入口,否則就會被立刻清洗。從任務流程上說軍法處稍微領先一步。但是任務節點兩撥人馬是相同的。不同的是他們需要守衛議事大廳,王虎一方則需要守衛傳送點。
不管怎麼變。都是要在特定的時間內守衛特定的目標。
否則即可遭到清洗!
主神的冰冷和殘酷就如同黑暗中注視著的眼睛,冰冷的目光中絲毫沒有對生命的憐憫,如同頂在後背上的鋒刃,架在脖子上的鋼刀。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奪走你的生命,這種威脅讓人從骨子沁出森寒的冷意。
駱駝撇撇嘴,眼神輕蔑的說道,“那幫家夥一點用也沒有!”抱起一塊半人高的方磚,曲臂一扔,這塊石頭轟隆滾落在石板路上。
瀟灑哥冷冷一刀將插在地上的雄鷹劍盾旗幟砍成兩截,目視著旗幟跌落在塵土中,他在旗幟上蹭蹭腳底上的血泥,眼神堅定如鐵,“不管怎麼說我們要死死釘在這裏!”他左右掃視了一眼廢墟中隱藏起來的人影,大聲說道,“我想你們都明白,如果不能最大限度的拖延敵人的腳步,咱們都要死在這裏,唯一的區別就是早死和晚死。”
他的話讓隱藏在廢墟中的篩選者心頭凜然,他們都明白這次的阻擊戰是有退無進。即便是轉身逃跑,回到隊伍中其他人也不會放過自己。最好的下場是被挑斷手筋腳筋,被扔到外麵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