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撥回五分鍾前,駱駝聽到那人妖嗲聲嗲氣的稱呼他為帥哥,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說不上來的怪異麻癢感覺從腳心一路溜到頭皮,他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戰。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駱駝心裏清楚。他這外號就是因為他臉型比常人要長,而且主站武器又是一柄工字錘。
遠遠看上去就跟背著駝峰的駱駝一樣。怎麼也跟帥哥這兩個字搭不上界,先不說這些東西,光是那個死人妖嗲聲嗲氣矯揉造作的樣子,就能駱駝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石板路兩側的廢墟裏傳出幾聲低低的嗤笑聲,有幾個篩選者終究沒能忍住滿腔的笑意,肚子裏的腸胃都扭曲成一團,笑的小腹陣陣疼痛。不過他們卻不敢肆意的嘲弄駱駝,這家夥手裏的錘子可不認人,一錘掄過去就能把人腦袋砸成狗腦袋。
他們這些人的樣子讓絕殺三人組的裏的“死人妖”不樂意了,他秀眉倒豎,僵硬枯槁的麵容上用力擠出一種類似“嬌嗔”的表情,他撅著粉嘟嘟的嘴巴嗲聲說道,“你們真是壞人!壞人!壞人!”這句話讓死人妖說的蕩氣回腸,如果可以忽略他下巴上那團鐵絲般蜷曲的胡子,真的跟女人差不了多少。
“壞人就該死,庫魯索!我會殺掉他們,用他們體內的脂肪熬煉出最好的玫瑰花油送給你!”站在死人妖旁邊的印第安人淡淡說道,他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懶得動彈,隻是從片嘴唇的縫隙裏嘶嘶的說著,胸膛卻高低起伏的如同不管拉扯推送的風箱。
庫洛索翹起蘭花指,在鬢角上輕輕拂過,將一縷調皮的發絲別到耳廓後麵,拉成聲調說道,“不要,惡心死了,臭烘烘的屍油變成香噴噴的玫瑰花油。你好惡心啊!”
“卡爾巴哈也是一番好意。小心肝你就不要怪他了!”伊利歐蒙表情曖昧的調侃道,他揉搓著胸部上的肥肉,質地絲滑如同水銀般的長袍上蕩漾起淡淡的漣漪,那上麵魔法元素湧動的如同實質。
被稱作卡爾巴哈的印第安人被庫魯索拒絕後,臉sè迅速變的灰敗起來,他的樣子就好像沒有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滿臉的失望。在聽到伊利歐蒙的話之後。黑sè的眼睛裏不由放shè出熾熱的光芒,就好像看到了肉骨頭的狗,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瀟灑哥和駱駝敢肯定這家夥一定為搖著尾巴哼哼唧唧的賣好。
庫魯索眼波流轉,嬌笑著對伊利歐蒙說道,“你難道就不會吃醋嗎?我的小乖乖。”
他說完這句話。在場的德瑪西亞一方的篩選者都忍不住臉sè鐵青,直覺的胃裏一陣翻騰,幾乎要忍不住吐出來。
這三個人到底什麼關係?不僅打扮怪異而且說話間充滿了曖昧的氣氛,沒有親眼看到過的人是無法想象的!
駱駝高大的身形亂晃了幾下,硬皮甲外麵套著的環甲一陣叮當亂響。他幾步挪到瀟灑哥身邊,湛藍sè的眸子裏充滿了審視的意味,“大哥,這幾個人什麼來頭?”他倒吸一口冷氣。“神經病?還是變態?亦或者是傻子?”
瀟灑哥病態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sè。對駱駝的問題他無法回答。不管這三個家夥是不是神經病,變態。傻子,亦或者都沾著邊,首先他們有恃無恐的態度就讓人覺得這幾個人來頭不小。
至少沒有人敢在這種情況,這種環境下裝瘋賣傻扮豬吃老虎。
對方必定有所依仗,瀟灑哥發現除了伊利歐蒙右手上帶著的手指虎以外,竟然連一件像樣的武器和防具都沒有,這三個家夥到底有什麼底牌?
“別廢話,讓大家小心點!”瀟灑哥嘶啞著嗓子說道,此時他的喉嚨裏瘙癢難當,一如豪雨過後的農田,大片的野草吸飽了水分開始瘋狂的生長。這種感覺很快影響了他的情緒,讓他感到有些焦躁!
還沒等駱駝在團隊頻道裏發出消息,就有個槍手忍不住了,這家夥在之前的戰鬥中,被先前的一名刺客剁掉了一條腿,現在隻能半躺在一塊碎石後麵當固定火力。這家夥相當的聰明把自己的身形埋在石頭下麵,隻露出碗口大小的shè擊孔。
這也足夠他手裏的大正十一式輕機槍發揮威力了,這把東瀛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使用的6.5毫米口徑的輕機槍,因於大正天皇十一年定型而的得名。因其槍托為便於貼腮瞄準而向右彎曲,所以在中國俗稱“歪把子!”
這種武器對華夏老百姓來說並不陌生,幾年來的抗ri神劇中處處可見歪把子的身影,不少怎麼也打不死的八.路軍戰士端著它狂掃東瀛小矬子,往往一掃就是十幾分鍾。
用膝蓋想想都知道是假的,大名鼎鼎的火神多管機槍也無法做到狂掃十幾分鍾也不帶喘氣的,歪把子更別想了。
這種老古董開放的供彈彈鬥容量僅為30發,但是由於彈藥裝填繁瑣,實際shè速不能達到理論shè速,很難達到150發/分。不過這也夠了,那名篩選者怒罵了一句,“噠噠噠”三發點shè,灼熱的彈頭就衝著庫魯索電sh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