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淨利落的斷喉,鋒利的反曲刀撕開了柔嫩的皮膚,將喉結切成兩半,平滑的傷口繼續向裏延伸直到割開脆弱的氣管。
庫洛索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明明自己已經逃出生天但為什麼眨眼間就死在刀下,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細想了。這一刀凶狠的程度不亞於斬首,庫魯索的頸骨都被砍斷三分之二,已經不足以支撐頭部的重量。
他哆嗦著手試圖將脖子上噴湧而出的血液塞回去,卻從手指縫裏溢出更多。不堪重負的脖子終於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吧”聲斷裂,由此變成了一個可笑的角度。庫魯索左肩上扛著滿是血汙的腦袋,僅僅一層皮膚相連頭頸就好像被折斷的棒棒糖。
王虎擦著嘴角上的血漬,他對庫魯索的攻擊可以避免的要害位置,隻是不停的在胸部,和小腹這些地方劈砍,這個力道掌握的相當好,不斷出現的傷口和奔湧的血液給予對方的心裏壓力可想而知,庫魯索逃離的第一時間王虎沒有去追,反而七手八腳的給自己打上繃帶。
他不擔心庫魯索逃離,反正那家夥已經被刷上了死亡標記,在自己打完繃帶後,王虎腳上的夜騏馬丁靴發動死亡突進,瞬間傳送到庫魯索十米範圍內。
盡管戰場上煙塵彌漫如同暴雪天,灰塵打在臉上都感覺如同霧霾般粘稠刺鼻,王虎隨即做出逆時針搜索的戰術動作。這也是他長期從事軍火走私貿易,從一些戰場老兵手裏學到的小技巧之一,最後趁著庫魯索慶幸之餘一刀斷喉。
竭盡全力的做到“快”,“穩”,“準”,“狠”,庫洛索甚至來不及觸發傷害轉移的技能,直接被砍出一個暴擊+致命傷害,庫魯索甚至連遺言都說不出來就當即了賬!
王虎甩掉臉上被噴濺出的血液,呆呆望著這片熟悉的地方。到處是爆炸產生的巨響。大量的泥土和碎石被炸的好像噴泉般衝上半空。繼而如雨般劈裏啪啦的落下。此時的能見度極差,雖然到不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怎麼也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他隻能站在原地,緊張的握住反曲刀試圖從嘈雜的戰場中找到通往議事大廳的道路,現在的戰況已經膠著,雙方的戰士都在舍生忘死的相互攻擊。就如同兩頭jing疲力竭的野獸,用利齒和爪牙不停的在對方身體上撕咬。直到一方流幹淨最後一滴鮮血。
兩顆燃燒著的信號彈散發出的綠sè光芒穿透了戰場上迷霧,給王虎指引出方向,這裏不能再待了。腳底上依舊傳來cháo湧般的震動和大地發出的雷鳴,就好像站在大海的波濤之上,身體無法控製的上下顛簸。
憤怒終於決堤,殺戮的占據了王虎的整個大腦。他斷斷續續的咒罵著。他所在的世界都被濃密的煙塵籠罩,視野所及之處皆是灰白如同水泥般的濃霧。好比進入一間四麵都是混凝土構建的毛坯房,他的世界被禁錮住了。
這間房子似乎不願放過他,隨著王虎的移動煙塵刺激的他眼眶發紅,眼水嘩嘩的流了出來,鼻腔裏塞滿了鼻涕和灰塵連呼吸都得張開嘴巴。
一柄長槍從煙塵中探出來,宛如毒蛇出洞般戳向王虎的胸膛。他側身躲開,卻因為呼吸不暢腳下慢了半拍。鋼鐵打造的槍尖挑開了繃帶。將皮膚犁出一條血槽,最後卡在了王虎的肋骨上。
“殺!”王虎已經沒有過多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憤怒的心情。左手將長槍的槍頭攥住,裹滿粘稠血液讓槍杆變的濕滑,他好不在意順勢一拉一扯,直接將一名德瑪西亞士兵從煙霧中拖了出來,然後提刀就剁。
士兵被拽了一個趔趄,被嗜血術加持過的身體已經無所畏懼,他翻著眼白如同野獸般哞叫,拋掉了手中的武器伸出雙手死死扼住了王虎的喉嚨!
王虎的脖頸上的青筋爆綻,幾條小蛇般粗細的血管在皮膚下麵蜿蜒扭曲,剛毅的臉龐在刹那間充血,殷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他來不及出刀,左拳重重轟擊在士兵的小腹上,死亡歎息唯一被動重擊發動。
對小兵和野怪的普通攻擊有25%幾率造成額外300點魔法傷害。這個傷害機製直接讓那名士兵嘔出大口的汙血,黑sè的內髒碎片噴了王虎一臉,他並沒有停下,接著就是一拳,狂暴的力量將士兵腹部的內髒攪成了稀爛的碎末。頻頻發動的死亡之觸冷卻cd時間隻有0.2秒,累計傷害高達132點傷害!
這名士兵隨即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毒蛇,軟軟倒地,王虎劇烈的咳嗽幾聲,嘴巴裏溢出粉紅sè的血沫,將他白sè的牙齒然的鮮血淋漓。他捂著胸口,短暫的缺氧讓他頭暈目眩,被放鬆了的絞索讓他的肺葉重新舒張,隨即又被嗆人的煙塵刺激的劇烈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