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關上門!”埃德蒙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呆滯了片刻,就在進入偏廳大門的一瞬間,這句話從他嘴巴裏下意識的吼叫出來。
搶先一步進入偏廳的莫洛托夫眼中利芒閃過,他憤怒的質問道,“你的人還沒有完全撤回來!”門外至少還有四五個被手雷炸傷的家夥,痛苦的在地麵上打滾,這些人靠近炸點極近。幾乎吃下了所有的傷害,渾身上下被鋼珠和預製破片炸的鮮血淋漓。
此時他們的哀嚎聲才寂靜的黑暗中無比刺耳,埃德蒙的心髒不爭氣的狂跳幾下,不過旋即這種尷尬就被他拋到了腦後,他沒有理會莫洛托夫的質問,反而用魔杖抽打起了身邊的隊友,“快點賤骨頭!關上這扇該死的大門!”
基督苦修團剩餘的人幾乎個個帶傷,他們憤怒的看著埃德蒙,臉上盡是憤憤不平的神sè。但是讓瀟灑哥奇怪的是這些人剛剛抬起的頭顱在埃德蒙如同冰井般的目光中低垂了下來。
這群人好像被抽掉了脊梁般佝僂起來,灰sè的修士袍下麵的身體猶如風黃的枯葉單薄的讓人心生憐憫。
“是的,聖子殿下。”一個狂戰士無奈的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別無選擇的愧疚。
幾個狂戰士七手八腳的關上腐朽不堪的大門,埃德蒙隨後揮動著魔杖在身前劃出一個圓圈,肉眼可見那圓圈的中心好像出現了一個漩渦,一股強風從眾人身後吹過。將所有人的發絲吹的倒卷起來。
那漩渦不斷的將偏廳中的空氣抽取,一隻半透明的障壁出現在了門後,將這個連接神殿大廳的唯一通道給死死堵上。
“風息之盾可以為我們提供長達三個小時的護盾,且免疫一切攻擊!”埃德蒙聲音幹巴巴的說道。
在門外的淒厲慘叫一絲不剩的鑽進他的耳膜,心如刀絞般的痛苦讓他不由閉上了眼睛。
“啊!”
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驟然拔高,接著就是幾聲沉悶的響聲,現場殘存的篩選者們都能聽出這是什麼聲音,刀劍一類的冷兵器剁入中才能發出類似悶響。可惜這不是菜市場,而是超頻空間,沒有人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瀟灑哥嗤笑一聲。他之所以要出言提醒是因為這座看似平靜的神殿處處充滿了危機。他和金貞煥兩人發現阿克薩殘缺不全的屍體沒多久。就在牆根發現莫林和桃樂絲的屍體。相比之下,這兩人的死狀要比阿克薩要好的多,身體表麵纏滿了白sè的絲狀物質。遠遠看去就好像兩隻巨大的蠶繭。
致命傷的位置都在背部肩胛骨的下方,一條整齊平滑的切口從這裏捅入。凶器直接將兩人的心髒絞的粉碎。
根據傷口的狀態。瀟灑哥推測出這兩人是同時遇害。襲擊者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利用那些粘稠而堅韌的絲線將兩人禁錮,接著用兩柄凶器同時插入這兩人的心髒。
由此可以推斷出這個襲擊者移動速度超快,桃樂絲幾乎沒有扣動弩弓牙機的時間。並且使用的乃是雙手武器。這點從兩人傷口的深度和形狀上得以推測。
金貞煥yin陽怪氣的說道,“這不就成了甕中捉鱉了嗎?難道你以為這裏是安全的?”他刻薄的笑了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不料他的話激怒了埃德蒙,漂浮在半空中的魔法師突然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金貞煥的麵前,一隻幹瘦的拳頭突然出現在了金貞煥的視野中,“砰!”這一拳狠狠的砸在金貞煥的眼眶上。
“要不是你我們會搞成這樣!”
“瑪德!竟然敢說風涼話。”
被金貞煥撩撥的怒火中燒的還有莫洛托夫,他在心裏狠狠讚道,‘真他媽/的痛快!’這個壯漢的心思很簡單,白頭山之鷹雖然被打的幾乎團滅,但這也是形勢所迫。埃德蒙這人雖然不地道,不過你金貞煥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然還在這裏出幺蛾子,這漢子沒有其他人的花花腸子,死死認準一個準則。
“付出總有回報!”
盡管這個準則有時會變成裸的搶掠和背叛,但莫洛托夫卻認為即便是搶也是老子給你麵子,難道動手不費力氣嗎?
反正同一陣營互相攻擊無效,不過吃點苦頭總是可以的。正當埃德蒙準備再次朝著金貞煥的臉上砸出一拳的時候,他的手腕卻被一隻帶著黑sè鼴鼠皮的手給死死攥住。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內訌不休嗎?”網一直沉默的駱駝此時擦幹了身上的血跡,淡淡的說道。
埃德蒙被駱駝鼻腔中噴出的辣的氣息逼得臉上鐵青,他沙啞著嗓子冷笑著說道,“怎麼?你要出頭?”這小子一直默不作聲,敢情是條會咬人的狗!鬥篷下的腦袋一歪埃德蒙對著瀟灑哥說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