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拷問(1 / 2)

桑德拉.羅伯跑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克林姆一想到這個就無比的難受,他的雙目噴吐著熾熱的火焰,兩排牙齒齜出嘴唇外麵。這裏是yin森的監獄,而他把自己關進一間囚室裏。

而這間囚室則是一大塊海底的珊瑚礁,上任典獄長曾經讓一千名犯人用手指摳出這間狹窄的空間。

囚室四周的牆壁上滿是海水侵蝕和珊瑚蟲屍體形成的空隙,這些密密麻麻的空隙裏滿是暗紅的sè澤,甚至可以聞到刺鼻而濃鬱的血腥味道。這是那些犯人手指流下的鮮血,幹涸之後永遠不會消散。

正如這座位於諾克薩斯地下的監獄一樣,從上任典獄長開始每個獄卒都是孤立並且玩弄犯人靈魂的高手,扭曲且瘋狂的蹂躪著受害者的意誌。以至於空氣穿過這間囚室都會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在這裏命運被肢解的粉碎。

克林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怒目橫眉的衝到犯人跟前,沒等被捆綁在刑柱上的犯人回過神一鞭子就抽了上去,劈頭蓋臉的鞭影根本不分地方,頭上,肩膀,胸口,小腹,每塊肉都在痛苦的哀嚎著。

血從犯人的身體裏飆飛出來,染紅了破碎的衣服。

那些被燒成灰燼的羊皮紙上記載了很多情報,最主要的是城邦北部關隘的兵力配置,守護者艦隊的部署情況,等等一切有關諾克薩斯軍隊動向的情報。在魔法師恢複羊皮紙的時候,桑德拉.羅伯卻從這座龐大的城市裏消失的幹幹淨淨。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

這個間諜證明了軍法處的一貫邏輯,“懷疑任何值得或者不值得的人!”

誰能想到從一個獸醫能牽扯到一個潛伏已久的間諜?恐怕連桑德拉.羅伯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一個無辜之人的隨意攀咬而暴露。

一項指控隻有百分之一的真實xing,那麼寧願相信這個指控都是真的,也不要忽略它。克林姆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抓到這個可惡的間諜以及他背後的組織。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完成這個任務,按照布朗德大人的說法——桑德拉.羅伯早應該在三天前就被關進監獄裏。

克林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順手抹去臉頰上飛濺的血漬。他悔青了腸子,怎麼能被一群貴族所戲弄。

說好聽的這是對貴族的畏懼,說難聽的就是無能。不管哪種說法在軍法處裏都不是好的傳言,他必須考慮到上司的想法。

他低估了敵人的能力,胸膛裏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真相一把掐死刑柱上的那個犯人。但他沒有這麼做。他已經被訓練的喜怒不形於sè。越是憤怒越是冷靜,越是想要某個人死越是表現的無所謂。

魔龍尾巴攪合鋼絲而成的鞭子被他揮舞起來,繼續鞭撻著可憐的犯人,血肉模糊的囚犯嘴巴裏塞著一枚核桃。隻能發出嗚嗚的痛呼聲。

撕碎的皮肉和血從囚犯身上噴湧而出。克林姆越是抽打越是氣氛。每一鞭子下去都特別有利,恨不得將這塊爛肉徹底打成肉醬。

克林姆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就連喘氣聲都被他憋著鼻腔裏。沒有怒吼。沒有辱罵,沉默的好像一頭不會嘶吼的野獸。這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就像積蓄已久卻從不爆發的火山,憤怒的力量在克林姆的身體內橫衝直撞。

這份狠勁讓囚犯嚇的渾身發抖。

“就算把你剁成肉醬都難解我心頭之恨!”克林姆恨聲說道,他此刻根本就不考慮後果,腦海裏隻有憤怒和仇恨。

此刻,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他打紅了眼,大腦裏交替浮現桑德拉.羅伯的樣子,想起布朗德大人的怒斥。那些躲藏在yin暗角落裏的家夥們一定在嘲笑著我,一想到這裏克林姆就鬱悶的要吐出血來。

在幽暗的燈光下,血流滿麵的囚犯被抽打的麵目全非,誰也認不出他竟然是卡奧家族的管家。

克林姆扔掉手裏的鞭子,它太沉重了,每揮動一次就能將肌肉拉的生疼。他從牆壁上取下一柄刀尖彎曲的小刀,各種刑具被齊整整的擺放在架子上。每一件都被擦得閃閃發亮,而且被包養的沒有任何鏽蝕的跡象。

這柄小刀被稱為阿瓦達索命,乃是一名叫做阿瓦達的獄卒發明。將這柄小刀刺入犯人的肚子裏,利用彎曲的刀尖拉開一條口子,在犯人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將腸子從肚子裏勾出來。一直拖出去六七米為止,不少脆弱的家夥就是親眼目睹自己腸子被拖出來而活活嚇死。

功能簡單卻很實用,不過克林姆不打算這麼做。

他一腳將牆角的木盆踢到囚犯的腳邊,寒光閃閃的小刀就攥在手裏,他發瘋般的割開囚犯左右手的血管,將臂骨上的皮膚,肌肉和筋腱一寸寸的剔到木盆裏。血像兩條紅sè的溪水流到木盆和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