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地下監獄讓王虎打開眼界,沒人能見過如此多的“各種牢房”,不同設計的牢房有著不同的作用。
有些牢房裏不斷流出渾濁的冰水,這些水是從地麵不斷滲透下來的,其惡心的程度可見一斑,就連渴極了的狗都不會去添。水的溫度也冷的嚇人,牢房經過特殊處理,這些水永遠隻能漫過人的腳踝,如果在裏麵帶上幾天,就會讓雙腳上的皮膚壞死,接著腫脹腐爛,最後從骨頭上脫落。
這無疑是一種酷刑,犯人隻能保持站立的姿勢,不能睡覺,不能坐下,連半蹲都不可能,除非你想讓屁股都爛掉。
還有一種狹窄逼仄的牢房,大小形狀跟棺材差不多,隻能讓人躺在裏麵,四麵的牆壁覆蓋著綠sè的黴菌和不知名的粘液,大量的臭蟲在裏麵繁殖,一巴掌拍下去能夠打死好幾隻。這些惡xing的蟲子來者不拒,隻要有人躺進去就會瘋狂的撕咬,就像遇到蜜糖的螞蟻鋒利的口器不斷的在皮膚上啃噬,雖然不會造成致命傷害,但是每人能忍受渾身麻癢且被細菌感染引發的各種並發症。
還有半人高的“熔爐”,當犯人蜷縮在裏麵的時候,守衛就會在牢房下麵點燃木炭,用火焰和濃煙將牢房加熱,直到犯人被炙烤的脫水,皮膚龜裂成一塊塊的碎片,就像破碎的瓷器一般用手一撮大塊皮肉就會脫落下來,毛孔還還不斷滲出絲絲血跡。曾經有個嘴硬的家夥被烤的半熟,最後親眼看著自己被饑餓的同伴吃掉。
王虎坐在審訊室裏。這件屋子足夠大,牆壁上掛滿了鉤子,小刀,鋸子,小斧子等等一些異想天開的刑訊工具。在這裏不存在道德和憐憫等等軟弱的情緒,對於不同的囚犯,有各種不同的手段,想象力是唯一的障礙,你必須用不同刑具組合成各種令人痛苦的工具。
他上下左右的打量著,絲毫沒有察覺頭頂上有隻細小的監視機器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像頭收錄。然後發送到幾千米以外的熱技術抗風暴帳篷內。
暴風雪依舊在肆虐著大地,帳篷裏的人不在說話,肥皂聚jing會神的cāo縱著小雞。
此刻小雞像一隻正在巡視領地的蚊子,無聲無息的懸停在審訊室的半空中。在這個角度可以俯瞰下麵的。在毫無察覺的王虎頭頂上盤旋。
“降低高度。你甚至可以停靠在他的肩膀上。”索菲亞臉上的“複眼”反shè著微弱的光。熱帶叢林中的截肢昆蟲嚐嚐流露出這種毫無感情的冷漠。
肥皂cāo縱著控製杆,打開了小雞身上的聲音傳感器,調整喇叭形拾音器的方向。然後懸停在王虎頭頂上方半米處,這個位置稍微偏向王虎的後腦勺。即便被發覺也難以將小雞“擊落”。他沒有按照索菲亞說的那麼做,是因為他不認為能混到這份上的篩選者是個傻瓜。
隻要稍微動腦子想想就知道這麼寒冷的天氣是不可能出現蚊子,蒼蠅一類的昆蟲。
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一個冷麵的軍官的樣子放大在屏幕上。他巨大的嘴巴開口說道,“你準備好一天的工作了嗎?今天要甄別15個嫌疑犯。雖然他們沒有被認定為有罪。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
王虎笑了笑,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我會擦臉眼睛,雖然這是第一次,不過你會認為這是一場jing彩的‘處/女秀’。”
便攜式電腦的喇叭清楚的讓兩人對話呈現在帕克索倫耳邊,他不自然的清清喉嚨。被煙熏的嗓子在幹冷的空氣中有些發癢。他沒有說話,而是端著玩具手槍就像是捧著一塊珍貴的寶石。
肥皂晃動cāo縱杆,小雞在空中盤旋著趴在王虎身後的牆壁上,調整攝像頭和拾音器的方向,將整間審訊室盡收眼底。
淒厲尖嘯的狂風將帳篷吹的東倒西歪,隨時都有被撕裂掀翻的可能,聚乙烯材料被吹的呼啦啦作響。可過了一會就有個人在外麵說話,似乎是發現了帳篷有些不妥,那人開始加固起熱技術抗風暴帳篷,將鬆開的氣釘重新釘在冰雪中。
刺骨的寒風像海cháo般貼在地麵滾滾而來,就像怒吼的河水一樣在雪原上奔流而下。奎因隻是在外麵待了幾分鍾就被凍得四肢發麻。
她的身後幾隻白sè的圓球被埋在雪地中,隻露出一點點平整的弧形“房頂。”這些雇傭兵的手段層出不窮,這些巨大的白sè圓頂建築jing巧的讓人驚訝。
奎因怎麼也不會知道,這些看起來就像小型天文觀測站的東西,乃是多級充氣聚山梨醇酯結構。把三角形的結構充好氣,一個個黏在一起,然後用氣釘加上金屬絲把整個結構連接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密封的大帳篷,這是米國nasa設計的便攜式住宅,將來會被用於火星探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