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對著韋禮安說道,“我們需要一個東西堵住他的嘴巴,防止這玩意兒發作的時候這家夥咬斷自己的舌頭。等到他平靜的時候我們可以繼續問話。”
布羅斯基聽到王虎的話,立刻“呸!”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你們是不會得逞的!”他惡聲惡氣的說道,鎖骨上的螺母立刻冒出強烈的紅色光芒,這兩枚鐫刻在螺帽上的符文限製了篩選者的行動,不知是誰發明的這個小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是效果卻非常好。能夠禁錮魔法和符文的使用,就算是最強大的英雄也在這裏變成孱弱的綿羊,前提是你能抓住他們。
王虎側頭躲過布羅斯基的口水攻擊,他淡淡一笑,“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如果你沒有說出我們想要知道的,就準備……嗬嗬。”
韋禮安對王虎的話深以為然,每個進入腦顱莊園的犯人,不管有沒有罪,不管是否做出了背叛城邦的事情,他都會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他從櫥櫃的一角取出一個木製的球,木球上麵留有幾個空洞,能夠幫助呼吸。在母球的兩端各有一條繩索。
他走過去捏住了布羅斯基的嘴巴,用力一擰,就將母球塞進了嘴巴裏。
王虎拿起一把解剖刀,用鋒利的刀尖清理自己的指甲,然後將裏麵的髒東西剔除,伸手在羅布斯基的衣服上擦了擦。他的動作很慢很輕柔,就好像撫摸著情人幼滑的肌膚。甚至連眼神都是溫軟如棉。
“要不要抽一支?”他對著布羅斯基說道,嘴角始終掛著莫名的笑意。好像看著一隻即將被擺上砧板的肥肉。
在布羅斯基眼中王虎已經變成了最可怕的噩夢,他難以想象這個家夥會怎麼對待自己,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劇痛會淹沒自己,除了讓自己疼得死去活來,布羅斯基想不出有任何辦法能夠讓自己說出什麼。
“這些東西你從哪裏得來的?”韋禮安看著王虎,不斷閃爍的紅點讓他有些不舒服,還有那些嗆人的藍色煙霧,刺激的眼睛都酸澀不已。
“要不要來一隻?”王虎狠吸一口,吐出大口淡藍色的煙。“這些東西都是從一些雇傭兵的手中買來的。我在前線的時候非常的疲憊。哦,天哪,你可能想不到作為一個家族騎士,不僅要守護卡特琳娜小姐。保證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害到她。還得忍受著她的臭脾氣。保證自己不被卡特琳娜傷害。所以……”王虎聳聳肩。“這玩意兒能緩解我緊張的情緒。”
韋禮安咧嘴笑了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卡奧家族的兩位大小姐在諾克薩斯有很多傳聞,卡特琳娜脾氣火爆而任性。不僅對敵人毫不留情,對自己的人同樣不假顏色。而卡西奧佩亞在她生日之後突然變成了聞名各大城邦的交際花,一個讓人可以肆意嘲弄的蕩/婦。
“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說實話我對卡奧家族沒什麼好感,所以……你明白的,之前……很抱歉。”
王虎擺擺手,“沒關係,換了是我也會這麼做。”他明白韋禮安說的是什麼,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遇到這種情況,新人都會被設置各種障礙。不過王虎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從韋禮安的話裏聽到有關卡奧家族的消息。在一定程度韋禮安的話代表了諾克薩斯主流社會的已經。
一個姓達克威爾的人,就足以說明問題。
看來卡奧家族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那麼,可以開始了嗎?”韋禮安說道。
王虎扔掉了煙蒂,檢查了一下注射器,針尖上已經開始滲出褐色的液體。他露出滿意的表情,將針尖插入布羅斯基的血管中。
“別擔心,我會慢慢將這些液體注入你的身體。太快的話會搞死你的!”
他慢慢推動活塞,褐色粘稠的液體從注射器進入布羅斯基的胳膊。
沒過多久,這些藥劑就發生了作用。
布羅斯基的大腦轟然一響,眼前的所有的東西都被炸成了碎片。他的眼白翻起,從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怪聲,身體好像篩糠一般劇烈的抖動著,好像觸電的可憐蟲那樣,從鼻子裏流出鼻涕,母球的空洞中也噴出來大量的白沫。
“在注射一點,這家夥就要扛不住了。”王虎淡淡說道,布羅斯基痛苦的樣子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憐憫,反而饒有興趣的觀看精彩的表演。
他拿起注射器再次把藥劑推入布羅斯基的血管中,此刻這個篩選者跟普通人一樣,痛苦的想要蜷縮起來,但是椅子上的繩索卻將他緊緊困在上麵,一點也不能動彈。
那張用十個人的皮膚做成的椅子在劇烈的晃動著,要不是被粗大的鐵釘釘在地上,相信此刻早就翻到在地。
“稍等一下,稍等一下,”王虎看著羅布斯基的樣子,輕聲細語的說道,“不應該太快,否則他會讓自己窒息,或者昏厥過去。”
韋禮安好奇的看著王虎的動作,這種新奇的“玩法”很對他的胃口。如何折磨囚犯和怎樣折磨囚犯,在軍法處已經發展成門類眾多的技能。每個軍官都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這就像保命的技能一般,沒有人會拿出來跟別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