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西艾嘴角露出絲詭異的笑容。
卡西奧佩婭平視著西艾,這個弗雷爾卓德外交官並沒有像他同伴那樣不可理喻。淡藍色的頭發,身材削瘦,說話間彬彬有禮。湖綠色的眼睛裏盛滿了笑意,卻不想諾克薩斯的公子哥那樣較弱不堪。
她計劃在弗雷爾卓德外交官來到諾克薩斯的時候舉行一場盛大的舞會,這將是整個冬天最後一場慶典。最高統帥部已經下令從明天開始整個城邦實行嚴厲的供給製度,雖然這並不影響貴族們的生活,但是伯納姆.達克威爾將軍似乎在策劃著什麼大行動。如果貴族們在不知收斂,過分刺激平民會有什麼後果卡西奧佩婭比什麼人都清楚。
卡西奧佩婭牽著西艾的手,纖弱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西艾厚厚的熊皮手套。在她花園的常常餐桌上擺滿了瓦洛蘭大陸上的美食,為了讓盛情款待西艾,卡西奧佩婭甚至讓魔法師催動魔法石製造了冰天雪地的環境。
為此連她最喜愛的涼亭都被覆蓋著厚厚的雪絨花,這種隻開在極北冰原苦寒之地的花朵是弗雷爾卓德人的摯愛,每個部落都認為雪絨花會給自己帶來好運。
果然,讓西艾看到這些雪絨花時不僅被卡西奧佩婭的精心準備而感動,他微微彎腰做了撫胸禮,“非常感謝您,尊貴的小姐,您讓我有種回家的感覺。”
卡西奧佩婭捂著小嘴清脆的笑著,“大人。很榮幸能代表諾克薩斯招待遠方而來的客人。”說完之後她看了看跟在後麵的鐵盔,這家夥乃是西艾的護衛,前胸幾乎要貼在西艾的後背上,手指一刻也沒放鬆腰間的匕首。
西艾淡淡一笑對著鐵盔說道,“這裏沒什麼事了,退下。”
鐵盔從嘴巴裏嘟囔了一句語調怪異的語言,就好像野獸不滿的在胸腔裏打出的咕嚕咕嚕聲。
“沒事的,”西艾製止了鐵盔的囉嗦。
鐵盔哼哼幾聲,然後低頭後退幾步,這才轉身離去。
“這裏說話不太方便。”卡西奧佩婭抓緊機會湊到西艾的跟前。藏在長裙裏麵的乳/房幾乎要貼在西艾胸膛上。
西艾順著卡西奧佩婭的目光看到了正在餐桌前大吃大嚼的王虎,他狐疑的看了王虎一眼,卻被斯芬克斯所吸引,那個女人給他一種及其危險的感覺。就像一柄利刃真頂在他的後心上。這種感覺特別不舒服。讓西艾恨不得拔劍殺掉斯芬克斯。
在冰原中成長的弗雷爾卓德人對危險有種天生的敏銳。他料定斯芬克斯是個危險的敵人,連帶著把王虎也惦記上了。
“大人?”卡西奧佩婭提醒西艾,她看到王虎笑著對她眨眨眼睛。然後做了個手勢。自然是提醒她不要忘記了答應的事情,這該死的家夥!卡西奧佩婭惱怒的瞪了王虎一眼,仿佛是警告他不要壞了自己的好事。
西艾頓時驚醒過來,他臉頰上浮現一層紅暈,“對不起,我有些走神了。諾克薩斯果然像傳說中的那樣富饒,餐桌上很多東西我都沒有見過。”他掩飾著自己的失態,接著低頭對著卡西奧佩婭說道,“我為剛才的話道歉,實在是太粗魯了。”
“什麼話?”卡西奧佩婭收回目光,旋即咯咯大笑起來,笑的長裙上的玫瑰花瓣隨風掉落,“其實您說的不錯,諾克薩斯的女人就是欲求不滿,男人常年在前線打仗,她們不僅要牽腸掛肚而且還得擔心自己不能為自己的丈夫留下子嗣。”
西艾聽到這話立刻肅然起敬,這跟在弗雷爾卓德沒什麼區別,在冰原裏生活的人總是擔心人口的問題,每個部落都將女人和孩子視為最寶貴的財富。
卡西奧佩婭挽起西艾的手臂,“也許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談談心,”在西艾還沒來得及拒絕前,她壓低聲音說道,“這是諾克薩斯情報部門代表伯納姆.達克威爾將軍問話。”
西艾馬上重新恢複了平靜,他微微點頭,“如你所願。”
兩人穿過花園裏熱鬧的人群,一路走到一座小木屋前。這裏是卡西奧佩婭經常待的地方,也隻有這裏才能讓她暫時擺脫陰謀脅迫和詭詐的權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陰影從不遠處一閃而過,卡西奧佩婭頓時臉白的如同地上的新雪,她拉著西艾衝進了房間,撲進西艾的懷抱中,隻說了短短幾個字,“救我!西艾哥哥!救我!”
西艾將她抱在懷裏,抱緊了她。他能夠感覺到卡西奧佩婭急促的呼吸,還有咚咚亂跳的心髒勃動感。西艾隱蔽的將手指從卡西奧佩婭的後頸拿開,不動聲色的輕撫著她的後背,“怎麼了,卡西奧佩婭小姐?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