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你那封信裏到底寫了什麼啊?”夜傾城搗著草藥,不經意間看到盧清荷一襲白衣,站在紅梅樹下,飄渺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雲飛升。
“事實。章魚墨裏加了幻藥。”清荷實在想不明白,京城到底還有哪裏可以藏人?一個月來,她連皇宮都派人翻了好幾次,可就是找不到巽風和伊人。兩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痕跡都沒留下!“我就走走!”清荷實在煩悶難耐,懶的應付夜傾城!
“喂!長老今天回……來……”夜傾城話沒說完,清荷已大步離去。隻是……麵前已然立著一條灰白的背影。
“我們該回去了,浣愁穀新任穀主有很多課業!”維城轉身,定定看著清荷,黑炭似的瞳孔依舊沒有情緒,清荷卻感到無限淒涼。千帆過盡,繁華落幕,竟獨留他一人,守著往昔,孤燈相伴。原來,隻消轉眼之間,便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而你,早已不在身邊!
“為什麼?”浣愁穀?穀主?殺手?誰能告訴她,浣愁穀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她是穀主?她還沒找到巽風呢,已近夠煩了!
“這個世界,想要活著就得不斷強大!浣愁穀,不過是你強大前的避難所。”
“什麼時候?”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活著都離不開強大。當初,若是她夠強大,就不會被父母吧?
“待到雪停吧!”維城的一聲歎息猶在耳邊,灰衣搖曳,人已飄去好遠。
清荷望著晴朗的天空,幹燥的地麵,低低呢喃一句“今年怎麼還不下雪?”
當初維城說待雪停離開,清荷還不解。現在終於明白了!大清早,清荷還未起床,就聽到素衣在外麵說話,好像是送什麼人過來。又聽到奶聲奶氣的兩句驚歎“好大的雪啊!”
誰家的孩子?這麼聒噪!清荷眉頭一皺,飛快的穿上衣服,抓起衣架上的大紅鬥篷就往外衝!下雪了!她情願去陪那一天落雪,也不願應付這一屋子人!
“清荷!一大早的,你跑哪去?”素衣伸手去攔,怎奈清荷早知她會出手,輕易就躲了去。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徒留一屋子人,歎氣的歎氣,慌亂的慌亂……
話說,清荷一口氣跑到城郊,正望著漫天紛揚的雪花,心情鬆快。忽聽身後有人叫了一聲“若蘭”!
容若?清荷聽聞有人叫若蘭,首先就想到了紅梅樹下,那個江南煙雨一般,帶著書墨香的小男孩。
回首,正看到容若在飛雪裏笑意盈盈,幹淨的不似俗世中人,仿佛天外踏雪而來的仙者。清荷一呆,腳下一個不穩,重心竟不斷下落……
“啊!”背部強烈的撞擊,震得清荷幾乎心肺俱裂。咳咳……還好這口枯井不太深,才三米多的樣子,不然啊!這條命就丟在一口枯井上了。
清荷揉著酸疼的背正要起身,隻聽“撲通”又是一聲!氣的清荷幾乎咬舌自盡。盯著摔在地上,卻一臉關切看著她的容若,丟給他兩兒字“白癡!”
不去找人?巴巴的跳下來有什麼用?一個單薄的孩子還妄想做英雄?真是自不量力!本以為這個“清初第一詞人”聰慧過人,原來是草包啊!做事不經大腦的白癡!
“嗬嗬……”容若撓著腦袋,訕笑兩聲,見清荷沒事,趕緊拍著身上的土湊過去。“若蘭,我怕你一個害怕,才跳下來的。”
“嗯!所以你跳下來陪我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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