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我等謹遵鼇公遺令,為姑娘馬首是瞻!”
聽到達理信誓旦旦的承諾,清荷並沒有多少喜悅,隻是應付的勾起唇角寒暄:
“諸位是鼇拜伯伯的親信,自然也是清荷的長輩。清荷還小,實在不敢拿大!各位叔伯能幫襯清荷一二,清荷也就知足了!”
清荷自信她絕對沒有看錯達理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達理不是單純的武將,他是鼇拜的軍師,其心機智謀不可小覷!答應的太幹脆,也太反常了!更何況,達理答應的幹脆,卻始終回避著她的身份,按理說,她拿出鼇公令,他們就該以屬下尊稱她主子了!可是達理沒有!
“趁著今日諸位都在,清荷想去看看各位兄弟。鼇伯伯走了三年,清荷卻在病榻纏綿了三年,實在疏忽了他們!清荷不敢奢望諸位的原諒,隻想去看看兄弟過的好不好?可還缺些什麼?”清荷低頭,“愧疚”的不敢抬眼看在座各位的臉。隻聽得“啪嗒!”一聲,一粒晶瑩剔透的水珠從清荷臉上滑落在地!
“諸位伯伯,清荷愧對鼇公的托付,三年來竟對兄弟們的情況一無所知!如今清荷已然病愈,實在不敢再放任肩上的責任!”
鼇公令在手,鼇拜舊部的主人就隻能是她盧清荷,也隻能聽令與她!達理不過是一個軍師而已,沒有她盧清荷,這一萬人他一個也養不活!
“這……”達理皺眉,張口剛吐出一個字。清荷看不出是他拒絕還是同意,不過,都沒關係!
“哦!對了!吟墨準備打一些盔甲給眾兄弟做見麵禮,隻是……”清荷羞澀的低下頭,顯得十分局促。像是做錯事孩子麵對家長的審問。
“清荷不懂軍事,實在不知該如何用料?”
一萬副盔甲,這可不是小數目!看看他們身上這半舊的盔甲,就知道鼇拜這一萬私軍過的並不好。用現代的話來說,在座的可都是領導,是這一萬私軍的代言人!領導都穿著半舊的盔甲,那低下的人穿什麼就可想而知了!更何況,今日是清荷光明正大的宴請,衣著什麼的,應該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總得來說,這一萬副的盔甲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不小的誘惑了!
“咳咳!”達理端起茶杯,借著喝茶的動作狠狠的咳了兩聲。清荷也很給麵子的,當做沒看見眾人心動的樣子。隻是,那唇角的笑怎麼看都有些不懷好意!
“姑娘想見眾兄弟,隨時都行!至於姑娘說得的盔甲……”達理一瞬猶豫,很肉疼的皺起眉頭。那表情就像……就像要開店賣他的肉似的!
“無功不受祿,這一萬盔甲實在太貴重了!”
無功不受祿?嗬嗬!這表情是不要的表情嗎?怎麼看都言不由衷嘛!這是想要,還不想欠人情啊!世上什麼時候有這麼便宜的事了?清荷怎麼不知道?
“既然先生無功不受祿,那清荷就厚著臉皮請眾兄弟幫個忙了。十萬盔甲就當是給眾兄弟的工錢,到時候先生可不能再拒絕了!”
嗬嗬!達理啊達理!這可是你自己要幹活的,可不是盧清荷逼得!
“哦?姑娘想讓我等做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家師在房山無崖山隱居,想要擺個陣法,免受世人所擾!無涯山的地形諸位也清楚,順便一個小陣也是個浩大的工程啊!所以清荷就鬥膽麻煩眾兄弟了!”
無崖山,沒錯!浣愁穀的新出口就是距浣愁穀兩個山頭的無崖山!無崖,顧名思義,無崖山是一座山勢十分平緩的小山,一路爬上去就跟上坡似的!要擺個陣法擋住世人,那得把山圈起來啊!